白锦瑟垂着头站在一众宫女中。
北漠使臣团已经坐在了席上,彼此用北漠话交谈着。
白锦瑟听懂了,今日北漠主使臣告病未能参加。
酒宴过半,墨肆年似乎忘了她,看都未看她一眼。
就在白锦瑟悄悄松了口气时,一个女官将一盏酒壶递给她,话里带着一丝凌厉:“陛下命你,去给副主使敬酒。”
白锦瑟脸色白了几分,但还是硬着头皮一瘸一拐的走到北漠副主使的身边。
北漠副主使看着白锦瑟脸上丑陋的铁面具,脸皮一抽,将手中的酒杯重力砸在了酒桌上!
“陛下的皇宫里是没有女人了吗?这样的女人也配上台面!”
白锦瑟站在一旁,枯瘦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墨肆年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底一沉。
换作从前,白锦瑟要是听到有人说她半句不好,早就扬起腰间的长鞭打了过去。
可如今的她,卑微得简直可笑!
“这话错了。”
墨肆年嘴角勾起残忍笑意:“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白锦瑟脸色煞白,猛地抬起头,看着御座上高高在上的男人,眼里都是乞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说出我姓白,不要让白家再因我蒙羞,求求你……
墨肆年挑挑眉,看够了白锦瑟眼中的哀求,才说:“招待你的这位宫女曾经可是一位郡主,因为心思毒辣,害人害己,才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北漠众人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哄堂大笑。
“陛下真是心慈手软,这样的女人换做我们早就挫骨扬灰了,您竟将她留在宫中。”
白锦瑟几乎端不稳手中酒壶,一股钻心的痛席卷了她身体每一寸地方。
害人害己。
心慈手软。
这真是她听过最大的笑话。
墨肆年余光瞥到面如死灰的白锦瑟,见她竟然还能硬撑,心下冷笑。
“留下她,是因为她有张倾国倾城的脸。”
北漠的使臣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墨肆年的目光看向埋头的白锦瑟,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把面具摘下来给大家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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