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攥着拳头放在唇畔,死死咬住,压抑的呜咽在客厅悄然游荡,犹如她的结局。
良久后,松开已经被咬出鲜红的手掌,林折夏抹掉眼泪仰头望着二楼某个房间,眼中哀伤清晰可见,攥紧文件,提着最后的决心快步走了上去。
站在门边,灯光下的她脸色惨白。
抬起的手迟迟下不去,咔嚓一声,房门被人从内拉开,林折夏被吓到,不自觉喊出:“阿曜... .”
迟曜眉头不自觉皱起,神情颇为烦躁:“一耍酒疯就要咄咄逼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躲你躲到国外,你都能利用奶奶逼我回来,是不是我只有死才能解脱?
是不是我只有死才能解脱!
这句话太过残忍,林折夏脸.上血色褪近,脚步虚晃的往后退了退,颤抖着唇摇
她想说从没想过逼他,每次提离婚都是真的想要放他自由,也根本没利用过奶奶,都是老人背着自己去做的那些事,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
可话语到了喉咙却怎么都吐不出口,心脏更是抽扯搬撕裂疼,只能张着嘴发出......的喉音。
迟曜被她那流着泪的做作哭腔惹的心烦意乱,不明白当初这么纯净的一小姑娘怎么变成了心机女!
事业上的压力加上奶奶的旁敲侧击就已经够烦了,晚上还要被迫回来接受酒疯子的精神折磨,他当场口不择言:“林折夏,要不然你去死,好不好?
轰!
林折夏只觉得自己犹如跌入冰窖,迟曜得多恨她,才希望她彻底消失啊... ..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迟曜点烟,深邃的黑眸在猩红的火星里颇为无情:“怕死,那就滚。”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这栋偌大的别墅更显阴冷:“我不怕死,我只是怕...
见不到你。
可这话,林折夏不敢说,害怕会得到更恶毒的讽刺。
迟曜优雅的吐出一圈云雾,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迟太太,虽然迟家没有离婚的习惯,但,应该不代表不能丧夫吧?”
轰隆隆一!
窗外瞬间响起一道惊雷,映衬着林折夏惨白的脸色:“你是迟氏集团的当家,你要是出了事,奶奶他们怎么办?”
“所以,你也怕没了我,过不了富婆生活?
迟曜忽然附身与她四目相对,女人的清香钻入鼻中,让他不自觉皱眉,却又不肯后退。
林折夏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男人,她青春时光里最后的阳光:“我净身出户,不要钱。
"嗤,可笑。”
迟曜似乎把她的行为当做以退为进,当着林折夏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一首歌声,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
林折夏脸色灰白的看着手机铃声,苦涩一笑,随即接起:“喂,姑姑。”
“明天来一趟医院!”
林折夏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收:“怎么了?
是家里.... .”
“体检。”
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点面子都没留。
林折夏忽然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慢慢下滑瘫坐在地。
而门内,迟曜也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哪怕烟蒂被燃起烧到手指都不觉得疼。
翌日一早。
一夜未睡的林折夏给自己脸上扑了点粉,尽可能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谁知到了医院,还是被迟曜的姑姑迟艳琴严厉批评:“把脸画的这么白,是要谁可怜你?
!”
林折夏垂眸,平心静气回答:“抱歉姑姑,昨晚睡得有点晚。
迟艳琴冷笑:“怕是喝的太晚吧,走,去妇产科。”
林折夏脚步一顿:“去妇产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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