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尘的力气大的要命,画冉重重摔在地上,做完手术的下半身瞬间被撕扯开,疼的她皱了皱眉,嘴里发出一阵难听干哑的声音。
她的身体真的好疼,四肢百骸都疼的要命,隐忍眼泪绷不住,决堤而出。
可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周卿尘最讨厌听见她发出难听又刺耳的噪音!
“车祸的事,给我个解释。”
周卿尘居高临下的倪着跌落在地的画冉,如画的眉宇微皱。
他看向她的眼神,像极了审讯罪犯的警察。
画冉茫然的盯着他,不知所措的摇头。
她今日一整天都待在医院,并没有见过余瑶,车祸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呢?
“不知道?”周卿尘拿鞋尖挑起画冉的下巴,笑的阴沉又凉薄,“余瑶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儿?”
画冉拿出备用手机,在上面打字,“我去乡下看望爸爸了。”
画冉的父亲是周家管家,在周家干到六十岁才退休,周家很信赖他,周卿尘对他也很尊重。
所以画冉决定拿他当挡箭牌。
她不想让周卿尘查到她的行踪,这个男人权势滔天,手段阴狠毒辣,一旦被他发现她私下打了促排卵针,整间医院都会遭到毁灭性的灾难!
周卿尘是她的丈夫,可他不爱她,更不会爱她生下的孩子。
可她必须要在临死前生下周卿尘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可以救他的命!
周卿尘自小就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这种病简单来说,就是造血系统出了问题,自身无法造血,一旦出血,就会有生命危险。
必须及时输血。
周卿尘的血型又是罕见的RH阴性血,整个帝都符合血型的,几乎没有。
除了画冉。
周家人为了给周卿尘找一个长期血库,不惜将当年只有十岁的她,从乡下老家接到了周家,一旦需要输血,画冉就得无条件的献血。
年幼的画冉觉得很痛,想反抗,可她的父亲告诉她,周家对画家有恩,是画家的再生父母,周卿尘是她未来的主人。
作为周家的下人,画冉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献,便是整整十二年!
婚前十年,婚后两年。
如今画冉得了癌症,就要离开人世了,面对死亡,画冉平静的出奇。
唯一放不下,就是周卿尘的病情。
她守护了他十二年,也曾想过守护他一辈子,可她就快要死了!
她死了,她的卿尘少爷怎么办?
周卿尘拿脚踹开她,转身坐在沙发上,烦躁的点了根烟,淡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画冉,不要再骗我了,我耐心有限。”
他回来前,就让助理查了画冉的行踪,她根本就没有下乡!
回来的路上,他想过,如果她肯对自己说实话,看在她多年献血的份上,余瑶车祸的事,他可以与她私了。
但若是敢骗他,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画冉被周卿尘踹倒在地,手机滚落到沙发处,她狼狈的跪在地上,伸手去摸手机。
一只脚狠狠的踩在她的手背上。
“啊……!!”
难听的声音,尖锐刺耳,画冉抬头注意到周卿尘紧蹙的眉头,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后脊背疼得全被冷汗浸湿。
“不要打字了,我没时间和你浪费,做了就点头,没做过就摇头。”
画冉湿润的眼眶盯着男人,摇了摇头。
手背上的力度猛然加大,画冉低头死死的咬着泛白的唇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噪音。
她有些不明白了,她说的都是实话,可为什么卿尘少爷却不愿相信她?
“画冉,多日不见,你撒谎的本事真是长进了!”周卿尘修长的手指夹着猩红的烟,阴影里的男人愈加冷漠邪佞。
他弹了下烟灰,火星子稀疏落在画冉皙白的胳膊上,瞬间在身上留下黑色烙印。
画冉疼得心肝打颤,却是隐忍不发。
由于长期被疾病折磨,周卿尘性格阴郁,内心黑暗,向来以凌虐人为乐趣!
十二年里,画冉的身上留下了太多这样的印记,她早已习惯这种不平等的人格侮辱以及身心折磨!
“我找盛茗调查过你!今日,你没离开过帝都。”周卿尘抽完的烟蒂,摁在画冉踩到泛紫的手背上,见她疼到眼泪打转,心中变态的折磨欲望得到了满足:“你亲手毁掉了和我谈判的筹码,画冉,余瑶的账我会慢慢和你算,先把婚离了。”
画冉摸到手机,单手打着字:“卿尘少爷,我没害余瑶出车祸,请你相信我!离婚的事,我同意,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把你婚内出轨的事告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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