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强打起精神洗漱,化妆,换好衣服下楼。
走到楼梯下,她看见沙发上的人愣了,贺承郢?
男人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左手中拿着一本书,右手端着咖啡杯,惬意慵懒俊美帅气。
我和你一起去老宅。他放下杯子看向林浅。
女人一身绛紫色绣花旗袍,美的惊艳,他眯了眯眸子。
很快,男人眼眸转冷,再好看也是蛇蝎心肠。
没忽略男人眼中的厌恶,林浅敛下眸子。
哦。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到了贺家老宅,见过众人,一行人去往祠堂。
跪老管家拖长了语调。
众人纷纷跪在自己的蒲团上,只有一个人还站着,是林浅。
我有话要说。
众人皆是愣住,随即不悦的议论起来,一个女人打断祭祖,可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件事。
有事祭祖完再说,当众打断,成什么样子。
女人就是没有规矩
林浅没有理会,她看向老爷子,目光坚定,我林浅,贺家长媳,因和丈夫不合,今主动提出离婚,净身出户,望祖宗成全。
这女人!
贺承郢猛地转头瞪向林浅,脸色已经黑成浓墨。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砰!
老爷子气的狠狠锤了一下拐杖,沉闷的响声在祠堂,从来没有人敢挑战家法,她这是要造反吗!
林浅,你可知离婚是要受家法的。
林浅愿意受家法。
她微微昂着头,从头到尾都是平静的模样,看的老爷子失望不已。
上加法,丈责五十!
林浅被按在木椅子上,双手被束缚,砰,砰,砰,厚重的板子,单薄的林浅。
贺承郢看着板子起起落落,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黑。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机械的报数声听得众人寒毛直竖!
真疼啊!
她紧紧咬着牙,直到口腔里都是血腥气她也没有出声,可脸色惨白的却是一点血红都再也看不见,冷汗如雨。
四十一,四十二
报数声还在继续。
鲜红的血液顺着绛紫色的旗袍蜿蜒而出,红的刺目,贺承郢也在忍不住,上前一把拽起了林浅:够了,去道歉。
林浅没回答,突然肚子的剧痛传来,她颤抖着捂着肚子缓缓滑下,承郢,我肚子疼
剧烈传来的疼几乎将她吞噬!
贺承郢看见顺着女人腿滑下的鲜红,瞳孔猛缩,打横抱起林浅就往外走。
血越流越多,那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服都能灼到贺承郢的手。
他心中一片慌,朝人群吼道:司机呢,开车去医院!
林浅就是再傻,也意识到什么了。
她的孩子要没有了!
凄苦一笑,她用尽全身力气攥上男人的衣领,贺承郢,用我的孩子赔给她,她不亏。
话落,女人再也没有气力,细白的指尖陡然松开,整个人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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