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是在凌晨两点回来的,姜嫚窝在沙发里,娇艳的脸蛋绽开在蓝紫色的荧光中。
她眉目下垂安安静静的浏览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娱乐新闻,而上面报道的正是前不久打电话给她丈夫的女人。
只不过国民女神纠—缠的男主人公不是谢故,而是谢故的好兄弟。
哦,怪不得,谢故喝了那么多酒。
姜嫚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不多时,房门有了动静,她朝前方看去。
不知是外头风霜重,还是因为此时姜嫚内心一片寡凉冷淡,所以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争先恐后的冷意向自己吹来。
无爱的婚姻是半点交谈都没的。
只是姜嫚实在忍不住,站起身咬牙切齿道,“叶允之花着你的钱,用着你的地方,把你当工具人使唤,然后对着你的兄弟示爱,我该说叶允之绿茶周旋你们兄弟两之间,还是该感叹谢总你深情不寿呢?”
闻言,谢故脚步果然顿住,深于算计又冰凉的双眸立即眯了起来,冷漠吐字,“凭她是叶允之,凭我只喜欢她。”
言外之意便是,即便他知道叶允之背后的动作是如何又能怎么样,凭谢故喜欢叶允之,那那女人就永远可以毫无顾忌的差遣他。
姜嫚觉得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我是真的想不懂,既然你乖张的根本没人能管住你,今天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可以想缺席就缺席的去陪另一个女人,丝毫不在乎娱乐媒体会怎么写,那你当年又何必装作一副害怕顾忌爷爷的样子而委曲求全和我结婚?”
人的心纵使被伤害的麻木,也不能真麻木到可以什么都感受不到。
权倾整个苏城的谢家,说到底还是命运多舛,谢老权柄下移将谢氏全权交给他唯一一个儿子时,却因意外葬身于飞机失事,而谢故作为遗腹子,又是谢家唯一继承人,自然是一直养在谢老膝下。
谢老年事已高,哪怕行事乖张肆意妄为如谢故,在婚姻大事上也不得不听他爷爷的。
这些不曾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在谢故面前提起这个。
男人俊美面上泛起漠漠笑色,饶是暄映在暖色灯光下都抹不去冰冷底色,“姜嫚,你应该庆幸爷爷足够喜欢你,否则你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孤女有什么资格做谢太太,又有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说这些话。”
换成别人,早他妈死几百次了。
话音落,姜嫚面色一白,身侧的双手蜷缩住。
谢故说的没错。
她姜嫚除了有一张完全带的出去拿的出手的脸蛋,论身世背景却是与苏城上流名门格格不入,可是她却成了众多豪门千金挤破脑袋都想成为的谢太太。
一身蕾丝睡裙的女人长发卷曲,她纤细五指抬起重新梳理了一遍发丝,抑制着那星星点点要漫出来的难受开腔,嗓音温凉如水,“看报道说,苏清晏拒绝了叶允之,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谢故摘下大衣,抬眉不知何意味的看了姜嫚一眼,“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我不出轨。”
不出轨?
呵,真搞笑。
什么时候精神出轨都不算出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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