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思深沉,从不愿轻易将自己的心事展露在他人面前,是以即便被误会,也不愿多做解释,反而故做冷漠的哼道:此处如此危险,你倒是胆大的,竟敢只身前往,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宴宛宛闻言不甘示弱道:我虽命如蝼蚁,却也明白生命的可贵。
既知生命可贵,那你为何还来这种地方找死?
你以为是我想来的吗,还不是因为你,是你要我炼制毒药,偏偏那毒药其中有一味药草我还没有找着,是以不得不铤而走险来此相寻,若非如此,你还真以为我闲得没事干,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不知他是否怀疑她,眉毛微地一蹙,谨慎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为何此前我从未听你提起过此事?
宴宛宛被他看出端倪,只得故作冷漠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道:告诉你有什么用吗?左右你这个人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说了也是白说!
他似感微恼,却难得的忍着不发作,只问她:还差一味什么?
尘心醉?
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草药,反倒像是酒名。
他听了,眉毛又是微的一蹙,不知是在想什么,呢喃念了一遍:尘心醉?
不错!她掩住心虚的别开视线,尘心醉乃是毒药中的毒王,只是此毒与其他毒不同,此毒无色无味,最重要的是久服才能起作用。毒发之时,中毒之人看着会像是因重病而亡。莫雪天生患有寒疾,有了此物,即便到时候她中毒死了,也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怎么的,听完她这一番话后,只是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如此说来,你倒是挺上心的嘛,为了几颗毒药,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一骇,还以为他是怀疑自己了,抬头看他时,又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
她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稍微落了下来,这还是不大放心,只得尽量保持不动声色的说:原先并不知此处如此危险,若能早些知道,我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呢!
他默默听着,并未再搭话。
岩洞外冷风阵阵,周围安静得风吹雪动之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宴宛宛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打破沉默,道:可惜花费了这么多功夫,还没有找到尘心醉,这事就这样调头回去,毒药练制不成不说,今日这番心血也会白白浪费掉。
那你还想怎么样?莫不是想再进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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