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妈的青梅竹马在一起了,他大我 15 岁,算是妥妥的大叔。
和大叔谈恋爱,总体来讲……体验并不算太好。
因为……大叔不爱我啊。
我妈是一个爱情至上的女人,22 岁那年她偷尝禁果生下我,而傅均泽比我妈小七岁。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缺乏父爱的缘故,我暗恋这个年长我 15 岁的男人,已经很久了。
傅均泽今年 35 岁,苦追我妈多年未果,至今单身。
今天,在家里人的逼迫下,他去相了亲。
听他说,女方很好,模样清秀,谈吐得体,家世学历都不错,可他就是不来电。
于是,相亲结束他就和女方明确说了他们不太合适,就因为这个,家里人和他大吵一架,甚至他爸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于是,下午时分,心情烦闷的他来我家找我妈喝酒,结果我妈刚巧临时去加夜班了,只有我自己在家。
傅均泽叮嘱我自己在家注意安全,便准备离开,却被我叫住了。
我咬咬唇,壮着胆子问他,「傅均泽,我陪你喝呗。」
从小到大,我一直没礼貌地直呼他名字,一开始被我妈骂过几次,后来叫的多了,他们便也都习惯了。
傅均泽站在窗边看我,衬衣纽扣系到第三颗,微微露出几分锁骨,夕阳余晖淡淡落下,为他眉梢眼角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
都说岁月不饶人,可它似乎格外善待傅均泽。
他今年 35 岁了,可是,穿着白衬衣的他,和那些二十来岁的少年看起来竟没有什么差别。
他笑了笑,「你会喝酒?」
我下巴一扬,「当然了!我可是我们厂的酒神!」
二十岁的我讨厌念书,高中毕业便辍学进了厂。
傅均泽被我逗笑,他勾勾手,「走吧,傅叔叔请你吃晚饭。」
傅均泽本想带我去西餐厅,却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他有钱,可我还是不想花他的钱,而且,我不喜欢那种环境。
总让我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
于是,我拽着傅均泽去了临街的大排档,夏末秋初的傍晚,当然还是应该去撸串喝酒了。
我和傅均泽一向是聊得来的,他见多识广,无论我摆弄仅会的一点文学知识还是谈论当下最火的奶油小生,他都能插上话,陪我一谈高下。
说实话,这样的傅均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不喜欢。
我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过我妈,我说傅均泽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不同意?
我妈只是淡淡笑了笑,她的解释只有六个字——
不合适,不喜欢。
这的确很符合我妈的性格,她是我见过最洒脱的女人。
二十来岁的年纪,她遇见爱的人,于是奋不顾身。
可是她选错了,遇见了渣男,得知她怀孕我爹就跑了,至此杳无音信,我妈就特洒脱地决定自己生下我。
而且,至今没有再找另一半。
在她身上,总有一种特别飒的感觉,爱就爱了,错就错了,错了她认,也敢承担。
也正因如此,我们都明白,她是真的不爱傅均泽。
因为不爱,所以她宁愿单身了二十年,也不愿将就。
我和傅均泽聊了很多,除了我喜欢他这件事。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傅均泽也比平日里放得开了些,不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微微扯开领口,和我谈着最近公司遇见的趣事。
说到好笑的事时,他也会开怀大笑。
这样的他,比平日里看起来更加真实。
我们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
喝到后来,我们都醉了,傅均泽去结了账,然后说要送我回家。
我却耍赖挽住了他手臂,「不要……被我妈发现我喝酒的话,肯定要骂我了!」
于是,在我的撒泼耍混下,傅均泽把我带回了家。
我则给我妈发了微信,说我今晚回厂子宿舍里睡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去傅均泽家,我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然后去傅均泽卧室衣柜里翻了一件他的衣服,拿着去了浴室。
洗澡后,我换上了傅均泽的衣服。
他的衣服很大,长度刚好过腿根,于是,我穿着这身一出去,坐在沙发上醒酒的傅均泽便愣住了。
怔了两秒,他脸一红,连忙转过头,蹙眉道,「穿你自己的衣服!」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撒娇道,「我的衣服洗澡都淋湿了。」
客厅灯光昏暗。
我靠在傅均泽身边,明显看见他喉结悄然滚动了一番。
他抿抿唇,陡然起身,「我出去给你买一套。」
「不要!」
我娇嗔一声,忽然伸手拽住他手腕,紧跟着也站了起来。
「傅均泽。」
酒精的加持下,我胆子也大了许多,我拽着他手腕,往他身上凑了凑,「我美吗?」
傅均泽愣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我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老老实实地开口,「美。」
我知道自己生的美,我继承了我妈的美貌,和她眉眼间有着几分相似。
从小到大,见过我的人,都会夸一声好看。
我又凑近了些,指尖主动攀上他手臂,幽幽问道,「那……我长得和我妈像吗?」
傅均泽瞬间愣住。
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自然明白我现在是在勾引他。
怔了几秒,他陡然推开我,皱着眉后退一步,「沈知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酒意上头,我只觉着浑身燥热无比,于是仰着头看他,「傅均泽,我喜欢你!」
他愣了很久,然后拂袖而去,「胡闹!」
话落,他转身进了房间。
我好不容易蓄起的勇气,又瞬间烟消云散。
胡闹?
怎么就胡闹了。
男未婚,女未嫁,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
我悻悻地回了傅均泽家的次卧。
隔壁房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我等啊等,也始终没等到傅均泽来找我。
我故意开着房门,没盖被子,缩成一团睡着了。
可是,再醒来时,是被傅均泽叫醒的。
睁眼,便看见他坐在床边,眉心紧蹙,「起来喝点药,你发烧了。」
我发烧了?
好像是有些难受,头晕眼花,还冷的不行。
我故意说身上没有力气,搂着傅均泽坐起身来。
乖乖地喝了退烧药。
我躺下,傅均泽替我盖好被子,又拿来体温计递给我,「量一下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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