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魏霄居然是先皇之子!
当朝皇帝不过是魏霄手中的傀儡!
五年前的雨夜,魏霄举着一把油纸伞踏进了永巷当中救她于水火之中。
魏霄是她这昏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就算是被他当做棋子献给皇上为妃,她也心甘情愿。
可两月前——
她去侍寝前,陪魏霄喝了几杯酒,到金銮殿就醉晕了过去。
翌日醒来,皇帝躺在她身侧酣睡。
她也因此有了身孕。
可这事恐怕是瞒不住,思及此,她颤声开口:“九千岁,我……”
“我能不能……不去侍寝?
魏霄森然俯视着她,冷声反间:“理由。”
萧南枝强忍心中不安:“皇上近日频频让我侍寝,若是我不小心有了身孕……"
“绝无可能。”话还未完,就被魏霄打断。
萧南枝心底一片凄凉,还想再问,就瞧见他眼神陡然变得阴狠。
“要是真有了孽种,你与他都不能留。”
榻上,一夜未眠的萧南枝轻抚着小腹,苦涩一笑。
她闭了闭眼,逼退泪意后,竭力撑起发麻的身子:“备轿,去太医院。”
天地之间,一片莹白。
一顶红蓬轿子,停在了太医院门前。
隔着茫茫风雪,她一眼就瞧见了在廊下翻捡草药的青衣男子。
太医林致远,同她一般,是魏霄捡来的人。
萧南枝咽下喉中苦涩,轻唤:“致远……”
林致远听见她的声音,赶忙抬头,随即冒雪朝她走来。
“萧妃娘娘,您……”
萧南枝看着空中落下的白雪:“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抓一副落胎药。”
半晌过后,林致远薄唇微动“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等我找到能减轻母体受损的药方,自会给你送去。”
萧南枝裹紧身上的狐皮大氅,转过身去:“如此,便麻烦林太医了。”
话落,她便顶着风雪,出了太医院。
“萧妃娘娘,九千岁正在西厢房中等您。”
萧南枝抓着宫女的手,骤然一紧。
风雪这般浩大,魏霄竟来了
她敛了敛神,独自朝着西厢房走去。
萧南枝缓步上前,恭敬站好后,轻唤:“九千岁。”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眼睫微动:“从太医院回来了。”
萧南枝闻言,心头一震。
她早知宫中布满了魏霄的眼线,却不想他能这般快知道她的动向。
萧南枝压住心底惊慌:“是,今晚要侍寝,我去取避子汤。
“是么?”男人轻轻一问,手中珠玉却拨动更快。
萧南枝知他疑心重,对旁人的话,始终是不信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今晚不必去侍寝了。”
闻言,萧南枝愕然抬眸。
她怔怔发问:“九千岁,这是为何?”
陪在魏霄身边近五年,她从未见他更改过任何一个决策。
男人脸上神情依旧,淡淡开贝:“昨日回府后,忽觉你说得话有些道理,避子汤终究不是万全之策……”
话至一半,他朝着厢房右侧轻点下颚。
萧南枝脑中空白,僵硬地侧过头看去,只见茶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瓷碗。
而男人轻巧的声音,如梦魇般在她耳边响起
“所以,我给你备了一碗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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