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林易安哥哥双宿双飞......
如果怀上林易安哥哥的孩子,便不用嫁给君胤槐那个瘸子废物......
滕昕珠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只剩下这两个念头最为强烈。
什么鬼?
她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刚想睁开眼,鼻尖便有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
嘿,这娘们长成这德行,身材倒是不错的。
耳边油腻又猥琐的声音由远及近,滕昕珠茫然的抬了抬眼皮,就看见一张肥腻的大脸上挂着淫邪的笑,正嘟着一张香肠嘴想朝着她脸上亲上来
找死!
她才下凡,居然遇到这种货色想非礼她?!
滕昕珠毫不客气的一拳砸过去,正正砸中那猪头男人的眼眶。
你,你找死!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眼神惊怒,颤巍巍的抬手抹去脸上的浊物,便要抬手去抓滕昕珠
别过来。
滕昕珠看着他脸上和手上的那些污秽,险些又有些想吐。
现在知道怕?晚了!我,我定要让你知道好歹!
男人咬牙切齿的想要抓住滕昕珠,却没想到滕昕珠闪身一躲,抄起手边那只花瓶,便朝着男人头上砸了下去。
这么恶心的玩意儿!要是沾到她身上得多脏啊!
滕昕珠嫌恶的退开,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叹了口气。
她搜索了一下这一次历劫的原主的记忆,再看看现在晕倒在地上的那个糟心死胖子,没忍住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具身体的主人滕昕珠,是这大燕朝宰相府的草包嫡长女,在京中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不说,还痴恋新科榜眼林易安,不君自己和靖安候府的婚约,整日追在人家身后转。
但那林易安明显对她并不上心,不过是贪恋丞相府的权势,才暂且和她虚与委蛇。
而今天,似乎是原主的妹妹给她出主意,让她在来华宁寺烧香礼佛的时候,暗地里去找同样来寺中烧香的林易安行那等事情,将生米煮成熟饭,退掉婚约嫁给自个的心上人!
谁知两个人酒过三巡,滕昕珠拉着林易安进了屋子,居然酒精中毒死了。
但面前这肥头大耳的男人......明显不是林易安啊。
滕昕珠皱了皱眉,直觉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现下却也懒得理会,走到水盆前想净个手,却被铜镜前那副尊容惊得有点愣。
这是......什么山精野怪?
镜中的女子脸上妆容浓艳得看不出原本的五官,眼上还描了个蓝绿相间的眼影,那脸上不知是弄了个刺青还是自己画了个图案依稀看得出,似乎是一朵罂粟。
这鬼样子......勾引男人?
外面忽得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我瞧见姐姐似乎是朝着这里的小楼来了,也不知是过来做什么,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咱们快找找看吧。
这似乎,是原主那个便宜妹妹滕秀秀的声音?
滕昕珠活了几千年,什么把戏没见过,很快便想通了此时的情况。
恐怕......那个滕秀秀是故意将原主骗过来,又让林易安离开,想让这个肥猪毁了原主的清白!
那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便有人踹开了房门,以滕昕珠的耳力,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哪!此地,此地为何会有个男人?!
滕秀秀的声音极其做作:姐姐她,她该不会是,教这男人污了清白吧!
阿弥陀佛,施主,佛门净地,没有实据的事情,还是莫要打诳语了。
一位僧人站在门口,嗅着房中浓郁的酒味叹着气念了声佛号:施主不是来寻令姐吗,现下......还是先寻找滕大小姐吧。
滕秀秀眼珠转了转。
她可是亲手将醉的像死猪一样的滕昕珠拖过来的,与其在这里说那么多,不如实实在在的抓到滕昕珠在房中,到时候那么多人看见滕昕珠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怎么解释也说不清了!
那便先找这间房吧,将那男人拖起来!
一众人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却还是没能找到滕昕珠。
滕秀秀不可置信的将房间的每个能藏人的角落又翻了一遍,别说滕昕珠,便是连滕昕珠的一根头发丝都没寻见。
这人......难不成是消失了不成?
施主,你兴师动众的要寻你姐姐,现下在这早就翻过的房间耽误时间,又是为何?
僧人慧眼如炬般盯着滕秀秀幽幽开口:佛门净地,不容您这般胡来。
......
与此同时,滕昕珠正在那房间下面的一间暗室之中。
这阁楼看起来分明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建筑,下面居然还别有洞天。
她一边躲在这地下用自己逆天的耳力听着上面的动静,一边有些好奇的想看看这间暗室里有些什么,却不曾想厚重的石门却突然被打开。
主子,我们......
一个身姿颀长,样貌俊逸的白衣公子带着一名暗卫模样的人走进来,那男人瞧上去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气势却看得出来是久居高位的人。
那眸子像是盛着繁星,五官精致得宛若神祗,只是表情却极为淡漠。
君胤槐错愕的看着暗房中的女孩子,眼神诧异。
他本是借着上香的名义来着华宁寺同自己安插的眼线接头,但......这女孩子没有龙纹玉,怎么可能进得了这间密室?
暗卫眼神惊怒的看着滕昕珠:你......你是何人,从哪里进来的!
呃......
滕昕珠想了想,觉得有些解释不清,抬手有些敷衍的指了指那厚重的墙壁:从外面进来的。
暗卫一时语塞。
君胤槐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许久,面前这不速之客的脸几乎都被浓艳的妆容盖住,看不清楚原本的相貌,只叫人觉得艳俗无比。
偏偏那眼神清澈闪耀,就平平淡淡的站在那里那么好奇的看着他,像是一只灵气四溢的仙鹿。
主子。
暗卫见君胤槐一语不发,咬了咬牙才低低开口:此女出现在密室中,行迹实在可疑!不妨......
滕昕珠歪头看着那黑衣人,极为明显的察觉到了对方眼中森然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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