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起去世的消息又传入了她的耳朵。
怎么可能?
吴白起身体一向很好,半点毛病都没有,怎么可能忽然间就生了一场大病离开。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事情并不简单。
难道是被对手谋害?
傅宣向老板辞职,决定回去打探清楚情况。
刚从飞机上下去,小陈便找到了她。
傅小姐,我有事找你。小陈客气说着。
紧抿着唇,傅宣思忖许久,勉强点头同意。
桌上,只有一份冷冰冰的文件,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遗嘱。
内心感到抗拒,傅宣眉头皱成一团,直接将文件推到小陈面前:我不要这份东西。
小陈面色温和,声音很轻,可偏偏带着一份凉薄:傅小姐,这份东西是封总赠送给您的,您必须收下。当然,如果您实在不愿接受,可以在之后转增或捐给其他人。
吴白起他,真的去世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一片,傅宣呼吸都有些紧。
对,真的去世了。小陈说着,将文件拿起,把吴白起赠与傅宣的东西全都念个遍。
当初律师找到小陈时,小陈也惊住了,全然没料到吴白起竟然早早拟好了一份文件,受益人是傅宣。
傅小姐,封总留给你的东西大概就这么多。公司以后,恐怕就要麻烦你了。小陈继续道。
傅宣缓缓闭上眼睛,只觉得有股重重的压力将她整个人压制着。
吴白起啊吴白起,怎么会真的走了呢?
好像连带着她的心都带走了。
傅宣哭不出来,整个人都麻木了。
傅宣木然接受着吴白起赠与她的一切。
公司交给小陈打理,她并不理会。
剩下的钱财,全部捐给了有需要的人。
孑然一身。
裴丞曾去找过傅宣。
两人坐在咖啡店里靠窗的位置上。
傅宣抿了口咖啡,眼睛淡淡望向窗外。
我准备去米国。
裴丞瞳孔微缩,手不觉紧了些,长长叹口气:他走了,你难过吗?
傅宣低垂着头,沉默半晌才开口:难过。但也没有办法。
后悔吗?裴丞忍不住问道。
傅宣咬着唇,一字字缓缓道:我们不能在一起。
跟裴丞见面后的第二天,傅宣便离开了。
眼下正是米国的冬季,四周素白一片,寒风阵阵往人身上吹。
傅宣裹着大衣,嘴唇还是冻得发白。
厚重的行李更把她的身躯衬托得越发小了。
跟着地图上的指示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房子。
傅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眸中的阴霾少了几分。
她曾经在吴白起的书里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房子跟眼前的房子很像。
没有来由,傅宣不由在心里幻想起自己有一天能跟吴白起住在里面,幸福生活。
从得知吴白起离开的那一天起,傅宣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今天在这异国他乡,却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米国也是吴白起曾经求学的地方。
整整一个月,傅宣走遍了米国,将所有吴白起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她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来纪念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在米国待了半年,傅宣基本熟悉了这边的生活。
她找了个工作,负责帮人遛狗。
和动物相处的时光,简单而快乐。
心中逐渐放下对吴白起的思念,不是不爱了,而是学会了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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