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惊恐瞪大双眼,此时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浑身上下只披了件浴袍,起身弯腰,疯狂用手指扣着自己的嗓子试图把那一口粥给吐出来。
“江司承,这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就不怕把奶奶气出个好歹来吗?”辛月一双美眸冒着怒火牢牢地盯着江司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张口就质问。
江司承看着辛月脸被憋地通红,可手上依旧不放弃去喉咙里掏,江司承想都没想便抬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粥里没药。”
他那双深蓝的眸子里是辛月从未见过的认真。
辛月愣了,手上的动作停了,在这一刻她忽然特别相信他,刚刚的紧张和慌乱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真的?”
“嗯。”
辛月松了口气抬头望着他,只见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心一紧,忽然意识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她披着浴袍,没有腰带,此时此刻前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啊——不许看!”
辛月赶忙揣好浴袍。
“你上次在酒店走廊上不也这样?还是你自己主动的,现在这样是欲擒故纵?”
江司承的话把辛月说的满脸羞红,她想开口反驳,可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是更羞耻?
江司承移开了视线,再次盛了一勺粥递到了辛月的嘴边。
突如其来的照顾让辛月心中紧张不已。
这粥里确定没下药吗?刚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般的唾弃,这会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江司承见辛月愣着没反应,拿着勺子的手再次往她嘴边递了递。
“我……我自己来。”
辛月尴尬的接过江司承手中的燕窝粥,自己捧着,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喝进了肚子里。
江司承的照顾,她真是消受不起。
可是她喝完粥,擦完嘴,把碗放好,江司承依旧在房间里,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我要睡了。”
辛月试探性的打破僵局,非常含蓄的表达了让他离开的意思,他人在这里,哪怕一动也不动,就已经给她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睡吧。”
江司承像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一样,不但没有离开,而且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被子,铺在了床上。
“你……你这是?”
辛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而且还要在这里留夜。
江司承就像是没有听到辛月的话一样,手中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然后便自然而然的躺在了床上,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房间瞬间漆黑下来。
“躺过来。”
黑暗中,他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命令道。
辛月抿着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想来他也不会容许自己反抗,不管怎么样,他不生气对自己来说就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辛月便挨着江司承的身旁躺了下去。
她刚躺下,江司承一个翻身便把她那小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
温热的胸膛扑面而来,辛月只觉得周身都被江司承的气息缩笼罩着,让她的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漆黑的房间,她什么也看不到,这种令她面红耳赤的感觉也被无限的放大。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那个……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辛月开口打破了这宁静,扬起小脑袋问他。
江司承眼都没睁,抬手就把她的小脑袋再次摁回了怀里。
辛月在他怀中只觉得满脸燥热,等了一会儿,见他根本没有回应自己的迹象,便再次开口。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等我找到稳定的工作了,我一定不会再纠缠你的;可我妈妈这么多年太受罪太难熬了,在这段时间里你能帮我多照顾照顾我妈妈吗?有什么账,都可以冲我来,你想现在就离婚,我也没意见……”
辛月在江司承的怀里小声的说着。说着说着,心里却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她清楚她配不上江司承,若不是因为赵雪涵威胁,她也不会嫁给她,现在母亲救出来了,一切都稳定了,她就应该结束他们这段糟糕的婚姻的,可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鼻子就酸了呢?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江司承不但没有回应,连动都没有动。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辛月一动不敢动,他……睡着了?
不能动,不能说话,什么也看不见,渐渐地,辛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江司承睁开了双眼,一双幽深的眸子落在辛月恬静的睡颜上,在这黑暗中显越发的深不见底。
是她!
辛月身上的气味和抱着她的感觉都特别的熟悉,和那天晚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而且他此时此刻心中烧着一团欲望的火,那感觉就好像当初被下了药一样。
他竟然对这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女人产生欲望!从小到大,除了被下药那一次,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压着身体的燥热感,江司承慢慢的起身,进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情绪才慢慢平稳了下来。
……
—
江家主宅。
江老太太站在落地窗前浇着花。
小唯走进来,恭敬的喊了声:江老。
“怎么样?”
“今天我已经初步给辛月做了检查,除了身子弱了些,一切正常,胎很稳定。”
江老太太转身把浇花的空水壶递给了小唯:“胎儿的DNA血样采了吗?”
小唯恭敬的添满了水交还给了江老太太:“采了。”
江老太太正准备浇花的动作停住了,一双略显苍老的眼神聚焦了起来,开口问。
“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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