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酒是在谢安后面回办公室的。
她进来时,他正靠在椅子上,抽了张消毒湿巾,仔仔细细的擦手,仿佛触碰过她是一件无比肮脏的事。
苏云酒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家委会委员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谢院长,她没怎么你吧?
谢安思索片刻,不咸不淡地说:行为不太礼貌
这种话,加上他擦手的动作,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检点的事。
啧啧!
家长会传来一阵嘲讽:校长,你都亲眼看见了吧?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校长早就一头冷汗,这所学校的家长全都非富则贵,他谁都惹不起。
只能把苏云酒拉倒一旁,为难地说:哎,小苏啊,你说你这事闹得,我想保你都保不住哎,真要是开除的话,留下底案,你以后可怎么找工作啊?哎
接二连三地叹气,看似为苏云酒着想。
可她知道,校长无非是担心开除需要赔付N+1,想让她自己走人。
苏云酒的指尖掐紧肉里,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维持最后的体面。
她朝老校长挤了一抹笑:您别为难了,我辞职!
哎,哎,好好老校长乐开花。
这种私立学校,人事十分钟就帮苏云酒办完了离职手续。
走出校门时,天空下起了雨。
这里离市区很远,没有公交站点,打车需要一百多。
苏云酒很穷,她欠了很多钱,也正是因为钱,事情才变成这个样子。
一百多是她三天的伙食费,她舍不得这笔钱。
她只能任由雨点打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将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她不得不弓背含胸,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忽地,一辆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溅起的污水灌进她的嘴里。
是谢安的车。
他坐在车里,干净得一丝不苟。看着她为了防止走光,双手抱胸挤压出某种傲人的沟壑,弯了弯嘴角。
他让司机把车窗摇下个缝隙,扔出一张名片:苏小姐虽然不适合当老师,但我个人对你的体验感不错,缺钱,可以来找我。
苏云酒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不通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只是谢安并不在意她的看法,仍旧说:不过,介于我们这种关系,我更喜欢有真人皮肤触感的娃娃,你今天很吵,下次安静点,我会给个更高的价格。
苏云酒被雨淋得很些发抖,可还是努力把名片踩在脚下,一字一顿说。
谢安!我们不会再见!
谢安只是无所谓地摇上车窗,车子再次带起一片污水。
车外的狼狈和车内的体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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