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赶紧给我进去,别磨蹭!
酒店内,宋娆被重重推了一把,她穿着高跟鞋站立不稳,险些没一头摔倒在地上。
唐玉如狠狠瞪了她一眼,宋娆,我警告你别给我玩什么幺蛾子,别忘了,你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当年,宋家国勾搭上唐玉如,迫不及待的把她和母亲赶出了家门。
她和母亲相依为命,直到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宋家人找到了她,用母亲的病威胁她,去陪一个所谓的大客户。
宋娆冷笑一声,抬步进了电梯。
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拖了进去!
宋娆吓了一跳,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光,只能隐约看清身前挺拔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开灯,身体却被人按在了墙上!
房门被砰的一声重重甩上,阻绝了最后一线光亮。
黑暗可以无限放大人的感官,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而后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纠缠,宋娆被吻得几乎窒息过去。
她挣扎着去推身上的男人,却触碰到了一手的粘腻,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宋娆一惊。
这人受伤了?
男人的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腰际,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
狂风骤雨,宋娆的脑海一片空白,像一叶小舟飘荡在无垠的大海。
不知过了多久。
宋娆睁大眼睛,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艰难的从床上起身,抓起散乱的衣服随便裹在身上,跌撞着出了门,却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找,他被下了药,又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妈的,今天一定要弄死他,给老子搜!
宋娆心头狠狠一跳,看向了床上的男人。
外面这些人难道是冲他来的?
她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宋娆咬牙,将男人的胳膊拉过来,半扶半靠的拖着他,迅速出了房间。
她不敢走电梯,干脆悄悄进了消防通道,拖着男人飞快的从后门离开了酒店,瞥见酒店门前已经被封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温热粘腻的触感传来,宋娆侧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从男人身上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宋娆深吸一口气,背着男人从酒店后的巷子里灵巧的绕过了那些保镖,朝路边跑了过去。
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
宋娆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机械般的迈动着双腿,汗水将她的衣服浸了个透湿,又被风吹干,带来刺骨的冷意。
她已经完全是依靠着本能往前跑着,只要慢一步,就会被那些人发现,然后追上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宋娆眼前越发的模糊,她剧烈的喘着气,动作慢慢迟滞下来。
终于,最后一丝力气也被耗尽,她眼前啊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宋娆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酒店的那身衣服,因为浸满了血水和汗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而自己背出来的那个男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头皮猛然一痛,宋娆嘶哑的惊叫一声,唐玉如抓住她的长发,将她往外面狠狠拖了过去!
宋家客厅内,围着大批的警察。
就是她!
唐玉如表情狰狞,狠狠道,她出去跟人鬼混,喝多了酒,结果失手把那人给捅伤了,真给宋家丢人!
宋娆有些茫然的睁大眼睛,看到眼前的警官皱了皱眉,问她:宋娆小姐,请问,昨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你在那里?
我御景酒店
宋娆刚刚开口,胳膊就被重重拧了一把。
宋娆不敢置信的抬头,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宋薇失手伤人,宋家国和唐玉如早就策划着要让她去给宋薇顶罪!
唐玉如俯在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想好再说话,你要是帮薇薇扛了这次,你妈的医药费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否则
警察再一次问她:宋娆小姐,昨天晚上的伤人案和你有关吗?
宋娆喉咙干哑得厉害,半晌,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三年后。
宋娆走出监狱那天,正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唐玉如和宋家国打点好了一切,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甚至连供词都给她准备好了,说她是私生活混乱,跟人打起来的时候,失手捅伤了人。
证据齐全,这个杀人未遂的罪名,被结结实实按到了她身上。
监狱三年,足以让一个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衣服下,尽是扎眼的伤痕,都唐玉如特意交代的成果。
而宋家国为了更好的控制她,早就将母亲从原来的医院转走了,宋娆根本不知道,母亲现在的下落。
无奈,她只能来到宋家别墅,砰砰的拍门:唐玉如!宋家国!开门!
一大早上的,叫魂啊!
宋薇不耐烦的拉开门,却在看到门外人时,整个人如同见了鬼,尖叫着退了好几步:宋娆?你还活着?!
是,我没死在监狱里,让你失望了。
宋娆冷笑,盯着宋薇的脸,眼神像是淬了冰。
她自小患有脸盲症,大多数时候都是凭穿着气场和身体特征来识人,但宋薇这张面孔,早已深深刻在了她脑子里!
她不欲跟宋薇废话,单刀直入的问她: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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