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嫁给了父亲的仇敌摄政王,新婚生活却意料之外的和谐。摄政王权倾朝野,陛下三权皆空,实为空壳。
我爹作为三朝元老,视摄政王裴子瑜为眼中钉、肉中刺,实在正常不过。
半月前在大殿上,陛下觉得丞相家的嫡女,女大当嫁,摄政王及冠多年尚未娶妻,实为良配,一旨赐婚,愿我父亲与摄政王化干戈为玉帛,从此朝堂和睦。
一道圣旨,我就这么进了摄政王的家门。
但这旨意背后究竟是谁的意思,谁也不知道。
被赐婚的那一天,父亲在祠堂里坐了一夜,次日对我说,嫁给他吧,权当是钟家为陛下做的贡献。
我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因为我没得选。
陛下赐婚给我的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人人都要羡慕我,我能有什么不满。
天子赐婚,金玉良缘。
我在喜乐中踏上了花轿,嫁去了我父亲的仇敌家,做他的摄政王妃。
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秤杆一挑,红盖头被掀飞,我就同那父亲的仇敌摄政王裴子瑜见了面。
怎么说呢?
京城名媛圈子里口口相传,几乎将摄政王一张脸妖魔化。
户部侍郎家的千金说,摄政王长得好看但是满脸杀气;国子监院士家的千金说他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丞相家的千金,也就是我,说他野心勃勃、大逆不道……
众千金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爹说的。
我又问她们,她们怎么知道的?她们说,是她们的爹说的。
得,合着我们都是道听途说,然后口口相传。
我被赐婚的时候,众千金一改之前对摄政王的避讳,纷纷前来祝福我,大概是在感谢我跳了火坑,她们就不用跳了吧……
扯远了,方才说到,摄政王用秤杆子挑了我的红盖头。
我这才看清,他长得的确好看,但是目光温润,没有杀气,看起来文质彬彬,才华横溢,不像是会武功,至于有没有野心勃勃、大逆不道,我见识短,识人尚且不清,看不出来。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我猜他是在想,我爹那个糟老头子,怎么生的女儿如此好看?
这么想着,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但是没办法,我坚信老娘最美。
我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时,裴子瑜忽然说话了,但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过来。」
过去?过去干什么?
哦,交杯酒。
交杯酒就是交杯酒,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靠近他的时候,能闻见他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啧,挺好闻。
交杯酒喝完,便没了后话,我不是个会暖场的人,何况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百无聊赖,我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口酒,觉得不好喝,又捏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没滋没味地嚼。
裴子瑜又说话了,还是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宽衣。」
我品着那块没啥滋味的糕点,不慌不忙地给他宽衣。为人妻吗,没大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
之后,我就坐了梳妆台前,开始卸我那满头的朱钗。成亲一事实在烦琐,我只是按了礼节走步骤就如此疲乏,可想而知,身后那位摄政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铜镜倒映出我那夫君站在我身后的身影,冰冷的声音又传来,他问我,你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我顿了顿,笑着反问他:「王爷想要迢安说什么?」
我又想了想,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在一起奉旨搭伙过日子。可能他是在问我,要不要约法三章?
我又说:「王爷有话就直说吧,迢安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是宰相嫡女,大家闺秀中的典范,一个摄政王妃的位子,我不觉得会做不好。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传来,他说:「迢安,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女儿。」
我笑了笑:「就寝吧。」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不就是赐婚吗?再多的不甘心,生米煮成熟饭我也就歇了心思了。
他说:「钟迢安,你这是在逼你自己吗?」
我没说话,主动攀上他的腰,几经撩拨,他最终还是架了我的腿在他腰上,俯身对我说,忍着点。
就着那疼我哭了一哭,落了两滴旁人看不见的眼泪。
我说:「裴子瑜,以后就搭伙过日子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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