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喂下去了,你们什么时候到?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好处!”女人的嗓音充斥着不耐与狠辣。
盛长歌刚从万箭穿心的剧痛中缓过来,难耐的燥热感又爬遍全身,一股陌生记忆随之而来,她惊疑不定的睁开眼,与一名打扮怪异的女子对上视线。
盛欣语一惊,迅速镇定下来,“那么大的剂量,你竟然醒这么快?也好,姐姐花那么大价钱为你准备的礼物,睡着才是浪费。”
盛长歌没说话,眯着的眸中裹挟一抹精光,根据记忆,她领兵战死沙场,眼下又活到一个叫现代的同名女人躯壳里。
面前这个妆容妖艳,穿着清透的女人,就是她这具身体异父异母的姐姐——盛欣语。
一个外室上位后带来的拖油瓶,庶出都算不上,竟敢下药算计嫡女清白,家风如此不正,莫怪要靠联姻才能维持家族生意!
“别这么看我,只有毁了你,程家婚约的对象才是我,”盛欣语红唇扯出一抹得意轻笑,“不是姐姐心狠,是你挡了姐姐的路。”
盘算的甚好,可惜……她不是弱不禁风的原主,盛长歌垂眸掩去眼底嘲讽,加大力度按了一下左手虎口某个穴位。
看时间差不多,盛欣语转身就往门口走,为避免被人拿到把柄,她并不打算跟那群鸭子打照面。
胜卷在握,放了松心神的她并没发现,刚还瘫软在床上的盛长歌已经悄无声息跟在她身后。
以至于她刚按完密码打开门,就被身后伸来的纤细手臂勾住了脖颈,无法呼吸的同时,一股剧痛从后腰袭来,随即整个人被重重掀翻在地。
头部咚的一声嗑在地板,盛欣语哭都没来得及,两眼一闭,直接晕了。
镇守边关近十年,深谙一击即中有多香的盛长歌:“???”竟弱的这么不经打!
她按下这个外室继女的人中穴。
“嗯……”盛欣语吃痛闷哼一声睁开眼,对上盛长歌漆黑沉寂的双眸,顺着她眼睛下方狰狞疤痕联想到此刻诡异反转……
盛欣语登时慌了,“你要做什么?盛长歌你快放开我!”
“让你享用自己花钱买的礼物,”盛长歌学着她先前模样一笑,手上动作不停,抽了她腰带就将她双手反锏捆住。
意识到事情走向,盛欣语惊恐不已:“你TM疯了吗!快放开我,不然……”
“噤声!”盛长歌起身朝着她**狠狠踹了一脚,冷声打断她:“不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岂有浪费之理!”
“啊!你竟然敢踢我、踢我**……”盛欣语惊声尖叫,爬不起来还拼命挣扎的动作倒像个蠕动的大虫子。
“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我杀了你都是应该!”冰冷如霜的声音配上盛长歌眼底憾人的狠厉,极具震慑力。
盛欣语吓得当即闭嘴,刚才那瞬间,她真的觉得盛长歌敢动手杀她。
外室女果然上不得台面!
盛长歌讽嗤,转身离开,身上异样感越发强烈,虎口穴位只能用一次,她现在四肢开始发软,刚找到记忆中名为电梯的东西,紧闭的铁板中就传来男人说话声。
可能是盛欣语找的野男人到了。
为了不和他们碰面,盛长歌身影一闪靠在旁侧房门上,可后背刚碰上门,她便猝不及防摔了进去。
这间房门没关门,听到外边细碎脚步声,盛长歌果断伸手将房门推上。
“哒——”不情不重的一声落锁响后,一道清冽嗓音从身后传来。
“谁?”
房内有人!
盛长歌撑着墙起身:“来避一阵,待会就走,叨扰了。”
“滚出去。”男人声音不大,语调却格外冰冷。
还挺不近人情!盛长歌转过身,发现那人一身黑衣坐在沙发上,正扭头戒备的盯着门口这边。
容貌极俊,眼神却根本不对焦,盛长歌蓦然反应过来,他眼盲。
短暂寂静,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传到她鼻端,盛长歌缓步上前:“你受伤了?”
男人仍旧没动,只是搁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滚。”
他是不会好好说话?盛长歌皱眉,她现在这种身体情况,出去是不可能的,“你让我躲一阵,作为交易,我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不管他想法如何,凑上前抬手要探他脉搏。
可指尖刚搭上他手腕,男人便掌心一翻,攥住她手将她扯入怀中。
他皮表温度烫的她瑟缩一阵。
他也和她中了同一种药?
……
活了二十五年,身为凰天朝的女将星,盛长歌久战沙场,杀人如麻,但她还从未体验过这种亲密事。
未曾想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就这样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
“叮咚。”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按响门铃,已经宣泄完的男人抽身整理好衣服,摸索着拿起毛毯将昏死过去的女人盖住,这才起身走向房门。
他对酒店的格局一清二楚,即便看不见,也如履平地。
门打开,楚曜拧眉:“伤哪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去车上。”他平静道。
楚曜不理解,明明就在房间门口,为什么还要去车上处理?
他刚要问,就发现男人空洞无神的墨眸,大惊:“你眼睛怎么了!”
“车上说。”
盛长歌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她去冲了个澡,热气弥漫的浴室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眯起眼。
光看五官,精致、端正。
轮廓深邃立体,是这个时代所谓的浓颜美女。
可她不能称之为美女。
鼻梁两侧的脸颊上,布满细小的疤痕,颜色深浅不一,瞧着狰狞无比。
原身的记忆中,年仅八岁的盛欣语将她按在桌角,拿着圆规脚在她脸上胡乱地划。
大人发现的晚,伤口处理过后,留下了永久性的疤。
盛长歌眸光一寸寸凉了下去,她穿戴整齐后离开房间,进电梯时,朝盛欣语所在的房间冷冷扫了眼。
回到盛家丽滩别墅时,天边已经拉上了灰色幕布。
刚走进玄关,里头就传来盛国华的怒吼:“盛家的脸面全被你丢光了!”
随后是盛欣语带着哭腔的声音:“爸,我是受害者!这事怎么能怪我?是盛长歌!她把我绑在那里的。”
盛欣语刚说完,盛国华就瞧见站立在门口的盛长歌,脸色如泼了墨般:“盛长歌!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盛长歌神色自若,趿着拖鞋走进客厅。
见她一副谁也没放眼里的样子,盛国华怒火更旺:“你毁欣语清白,我把你告上法庭是可以定罪的!”
盛长歌只悠悠望向眼睛都哭肿了的盛欣语,语调淡淡:“告我上法庭?她敢就行,我无所谓。”
盛欣语哭声一顿。
她当然不敢,人是她找的。
盛国华自然不清楚,但他也没真想上法庭。
盛氏在海城现在处于上升性阶段,任何闲言碎语都会令股市下跌。
除了全面封锁消息,什么也不能做。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上午程氏去公司取消联姻了,盛长歌,你真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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