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入夜,朱家大宅中处处都是鼾声袭来。我爷一阵尿意上头,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摸到院子当中,刚想解开腰带开闸放水。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柔媚的女声在我爷爷的耳边响起。
陈公子,奴家给你当媳妇可好?
空荡荡的院子,哪里传来的女人声音?
我爷当时头皮一阵发麻,身体打了个寒颤,尿意全无。
此时,女人的声音再次从我爷的身后响起。
陈公子,奴家方才偷听您的言语,想要讨婆姨。奴家愿意跟着您,试试那云雨之事!
我爷抓紧裤腰带,猛然回头。只见,当真有个容貌清丽,穿着一身大红花布衣的高挑村姑,就直勾勾的立在自己眼前。
这村姑的脸皮长得极白,细长眼,凤挑眉。身材发育的也好,举手投足间媚态十足。
你你是谁?这村寨之中怎么会有女人?我爷心中满是狐疑。
那村姑应该是读书识字的,薄唇微抿,出口温婉端庄。
实不瞒公子,奴家闺名碧云,正是这辜家寨在的村民。鸟枪队驻扎,乡党家人纷纷奔逃。后娘苛待,一大家子唯独遗留下我。
村姑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叹息。
奴家白日便躲避于村中,不敢招摇过市。只在夜间寻些粮食饱腹,不经意听到公子谈论起心愿。
公子倘若不嫌弃,奴家愿意委身,让公子尝尝噬骨的滋味。只求能够换上一口黄面馍馍。
饥荒流乱年,多少女人为了活命已然顾不得颜面。她们摒弃清白,不过是为了讨个生存。
我爷当时头脑一热,蠢蠢欲动的色心,倾刻间压制住了理智。
爷爷的胸口里还揣着半张烙大饼。他二话不说,将那村姑抱到村子里的牛棚。在牛棚的稻草垛上,姑娘一边啃着大饼,我爷一边享受欢乐。
爷爷的头脑里,充斥着李勤龚说的话香喷喷,软乎乎像是抱着一块儿猪肥膘。身上的粉香味,能让男人脑瓜子销魂。
这个名叫碧云的村姑,却实让我爷销了魂。
两个人在稻草垛上风流完,那女人裸露着半截肩膀,依偎在爷爷的怀中。
陈郎,奴家今日已是你的人。只求与你生世相守。奴家白日不便见人,等到明夜子时。奴家还在这牛棚之中与君相聚
碧云娇媚的说着一些痴情撩人的话,她细嫩修长如葱的手指,在我爷的下巴上轻轻的绕圈。
爷爷后来回忆,那夜牛棚云雨,让他体验到了噬骨般的畅快。当时,他只想永世贪欢,心肠肚子全部都系在了碧云的身上。
第二日,爷爷整天魂不守舍。他时时刻刻都在盼望黄昏的到来,期待着与碧云在牛棚再相会。
给大队人马熬粥时,爷爷差不点看糊了锅。
李勤龚指着我爷的鼻子破口大骂,就在端详我爷面色的瞬间。李勤龚忽然发现了异样。
李勤龚神秘兮兮把我爷拉到一角。
泽阳,你昨天夜里干什么去嘞?
我爷脑瓜子嗡嗡直响,他支支吾吾,险些咬到舌头。
没咱没干啥!
臭贼皮,休想蒙老子。你一撅腚下几个屎蛋,老子都能猜出来。你是不是偷偷会过女人?
李勤龚本就是个老油子,年纪又大,经历的多。我爷这种青瓜蛋子刚刚开荤,脸上的荡漾,让李勤龚一眼便逮到了异端。
他伸出厚实的大手掌,一巴掌抽在了我爷的后脑上。
你小子从前一身尿骚味儿,今天嘴巴里跟吃了蜜豆一样,浑身都是桂花脂粉香。快说,哪来的女人?要是不讲,我就去找队长揭发,崩了你小子。
李勤龚连威胁带恐吓,我爷深知自己那点花花事儿,逃不过这个老油子的眼睛。只得将昨晚和村姑的私会全盘托出。
李勤龚听说这村子里还真有女人,瞬间眼睛泛淫光,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把我爷拽回杂物间,又叫来了王良。
李勤龚先是软语和我爷商量。
泽阳,咱们都是炊事班的兄弟。昨天,俺还给你个金溜子不是。你可不该吃独食儿,有娘们也该跟咱儿一起分享。
王良知晓了我爷昨晚会村姑,听的心中也是直发痒。
他在旁边帮着李勤龚打腔。就是嘛!老陈,你可不太仗义!跟女人幽会,咋就不能带着兄弟一起享受!
我爷自然不肯。
碧云是个好姑娘,她,就是想吃口饱饭
李勤龚登时一个大耳刮子呼在我爷脸上。
屁!那种娘们儿就是个破烂货。我警告你,要不今天晚上让我和大良子也一起乐呵乐呵。不然的话,我就去找刘大彪举报。在村子里私会村姑,那可是得吃花生米的
鸟枪队第一条铁律,携带女眷者,枪毙之。
我爷没办法,只好重重垂头,长叹一口气,应了下来。
当天深夜,李勤龚和王良先躲进牛棚的草垛后面。我爷蹲在牛棚的犄角,心里默默的祈求着,碧云不要出现。
刚过二更天,乌云遮月。
忽然,一阵桂花异香窜进我爷的鼻孔。
爷爷猛然抬头,碧云穿着昨天的那一身红布衫,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陈郎。
碧云媚声呢喃。奴家想你肝肠寸断,昨夜缠绵,此生莫忘!
我爷立刻把碧云往牛棚外面推。
快,快跑!我爷焦急的眉毛,鼻子全都挤到了一处。他肚子里上火,急得喉咙都变得嘶哑?
快跑!
可此刻,终究为时以晚。
李勤龚和王良听见女人的轻吟,蹭的双双从草垛子后面跳出。
李勤龚搂住碧云的腰,王良脱下臭鞋,塞进村姑的口中。
泽阳,你去牛棚外头把风!俺俩整完,最后换你!
我爷僵硬的站在原地,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李勤龚开口便骂:一个破鞋心疼你娘逼。老子都不嫌弃喝你的刷锅水。陈泽阳,老子看你是想吃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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