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璇朝前走了一步,声音平淡如水,气场却是咄咄逼人。
宁瑶立即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宁璇,你什么意思,难道强暴你的人是我找的吗?
宁璇勾起了嘴角,笑得极为讽刺。
那你敢对天发誓,说那些恶贼和你毫无关系吗,你想毁的不止是我清白,还想要我的命吧。
宁璇,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王夫人赶紧唱起了白脸。姨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也不能诬赖你妹妹啊,这件事出了她也不好过,当时还为你大病了一场,你都忘了吗?
姨娘,你女儿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怎么就成了为我大病,这话说出来,怕是连您自己都不信吧。
你放屁。
宁瑶顿时破口大骂。
宁中正听得头疼,不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回倒腾有什么用,宁璇,你先退下吧。
宁璇不退反进,冷眼看着宁中正道:爹,你不是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出事之后,你身非但不严查此事,还把我关在院中软禁,今日之言,莫非也戳中了你的痛处?
反了,反了。
宁中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的喊道:还敢质问起我来了,来人,把这混账给我抓出去。
谁敢。
宁璇沉声一喝,冷冷说道:既然你们不讲理,那我也不必多讲情面,让我回去可以,把欠我的银子拿来,少一分我也不会走。
一股肃杀的气势从那纤细的身体里散出,宁中正不禁打了个寒颤。
宁瑶已经迫不及待的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教训这个贱人。
家丁们还是知道谁受宠谁不受宠的,立即一窝蜂般的冲了上来。
宁璇眼中闪出了几分不屑,一脚踹飞了一人,旋即又是肘击,直接将一个倒霉的家丁砸吐了血,继而手腕一扬,一个手刀又劈翻了一个。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七八个家丁便倒了一地,宁璇仍然站在那里,竟然连姿势都没变过。
现在可以给钱了吗?
宁中正不由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
说话间,管家已拿了银子归来,宁璇接过银子数了数,这才冷淡的说道:你从没关心过我,如今问有何用?
说完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转身回了侧院。
老爷。
王夫人这才缓过腔,不由坐在地上嚎啕的哭了起来。
三百多两银子啊,够买多少胭脂水粉的。
宁瑶也拉住了宁中正的袖子。
爹,你到是说句话啊,难道你也让那小贱人吓唬住了吗?
宁中正气的一把拔掉了好几根胡子,甩开宁瑶道:还不是你们娘俩自己惹的,若非克扣她的银子,哪会出这种事。说完也一甩袖子走了。
老爷。
王夫人喊了一声,宁中正也没有头,眼中不由闪出了一丝怨毒。
心道:好,你不管,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宁璇已经回到了跨院,石桌上一个古色古香的火锅尤为瞩目,一进院便能闻到那股久违的锅子香。
石桌边,球球和紫竹还在大快朵颐,不时还会发出几声赞叹。
小姐调的蘸料也太好了。
是啊,是啊,娘种的生菜涮起来好香啊。
球球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肉,小肚子撑得鼓鼓的。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
小姐,他们没为难你吧?
娘,你要到钱钱了?
还是球球眼尖,顿时从凳子上跳下来,朝宁璇扑去。
宁璇爱怜的抱起了儿子,伸出手指在他小脸蛋上擦了擦,眉眼弯弯的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你娘是谁。
只有和儿子在一起,宁璇才会露出了这般和年龄相配的笑容来。
球球立即拍起了胖胖的小手,高兴的说道:娘好好厉害哦。
随即又皱起了颜色淡淡的小眉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可是......我们要这些钱来干什么,娘亲不是都开了好几家药铺和服装铺了吗?
紫竹伸手把他抱了过来,笑着说道:傻少爷,谁会嫌钱多咬手啊,就算咱们不需要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这话没错,从今儿起咱们就分毫必争,该是咱们的,一分也不能少,紫竹,这几年也辛苦你了,我没什么送你的,这些银子就给你当嫁妆了。
宁璇掠了掠被风吹乱的头发,把银子递给了紫竹。
紫竹顿时红了脸,慌忙推辞。这怎么行,小姐,我不要。
宁璇把包裹硬塞到了她的手里,柔声说道:要不是你在外边打点,咱们哪来这许多生意,这几百两银子我都嫌少,他日你若出嫁,我还要给你置办一整条街的嫁妆,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紫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低着头说道:我也只是跑个腿的,都是小姐慧眼识药材,咱们才能借机盘下那个铺子,而且服装的样子也都是小姐亲手设计的,尤其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系列,更是风靡了整个京城呢。
若不是你手工好,我上哪去做样子,行了,你要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见宁璇真要沉下脸,紫竹这才激动的收下了银子。
莫说一个丫头,便是普通人,这辈子也未必能见到这么多钱,她何德何能跟了一个这么好的小姐啊!
宁璇已经抱起了球球,感慨道:一晃眼都几年没出这个门了,明日咱们去看看李掌柜,这些年多亏他帮我寻找药材,不然这两条腿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痊愈。
球球顿时又高兴了。太好了,娘,我要吃糖人。
好,那娘就给你买糖人......
翌日。
宁璇三人已来到光禄街,此处店铺林立,十分的热闹,和现代的步行街有几分相似,球球顿时又这跑那跑的撒起了欢。
紫竹,你跟着少爷,一会去妙手堂找我。
宁璇吩咐了一句,便朝前方走去,刚到妙手堂的门口,就见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头被几个官兵给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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