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在葡萄架子上的时候,沈砚恰巧伏在二楼的窗台喝咖啡。
我俩大眼瞪小眼,看了足足十几秒。
“闲水?你怎么也过来了?”我诧异地问。
沈砚蹙了蹙眉:“我不是闲水,我叫沈砚。你是谁?”
“我是狐狸——”
想起母后的反复叮嘱,我将最后的“精”字咽了下去。
“胡丽?好奇怪的名字。你为什么在葡萄架子上?”
“我想摘葡萄吃来着。”
“葡萄成熟还早得很,现在上来干什么?”他偏头问。
好押韵的问题!
“我上来才发现来早了。你能拉我上去吗?”我向他眨眼。
沈砚放下杯子,探出一只手:“过来。”
那一刻,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将他的眉眼衬得更加立体深邃,一只手骨节分明,分外好看。
他可比闲水好看多了!
我将手放进他温热的手心,轻轻跳向窗台。
因着惯性,堪堪撞进他的怀里。
令人心旷神怡的木质香气,原来人类的味道这么好闻。
我忍不住将鼻子在他怀里嗅来嗅去。
男人的手很有力,将我从身上扒下来:“闻够了吗?”
“嘻嘻,没闻够的话,还可以接着闻吗?”
“不可以。”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哦。”我乖乖地往后站。
“这么晚,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院子里?”沈砚问。
“我从家里逃婚出来,恰好就落到你家了。”
沈砚挑眉疑问:“逃婚?落到?”
“嗯,我好饿,我想吃鸡。”我揉着肚子苦着脸。
“吃鸡?大晚上我去哪里买鸡?”
“鸡蛋总有吧?”
“嗯,鸡蛋有,要吃煮的还是煎的?”他转身走向一个大柜子,打开门,拿出一盒鸡蛋。
“生的就行。”我本能地说。
男人笑了一下:“你还挺幽默。”
呃,我要少说话。
最后,沈砚给我做了碗叫鸡蛋面的东西。
没想到,非常好吃!
我摸摸圆滚滚的肚皮,打哈欠:“我好困,今晚能不能在你家睡?”
从昨夜开始,我试了九九八十一种配速,终于试出对的速度,穿出结界来到这里。
体力消耗过大,此时只想趴窝。
“你一个女孩,不应该住在陌生男人家里。你还是回家吧,我送你回去。”沈砚拒绝道。
“我不回去!如果回去,我爸爸会强迫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现在是文明社会,我去跟他讲道理,婚姻必须建立在男女相爱的基础之上。”
“我爸爸特别不文明!他不会听你的。我回去就出不来了。”
天知道,从狐界逃到这里,是多么不容易!
“求求你了!”我上前拽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你就收留我吧!”
沈砚低头看着我,我也眨着眼睛看他。
不过为了保险,我施展了一点媚术。
沈砚的脸红了,不自在地抽出胳膊,扭头不敢看我:“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送你走吧。”
“谢谢你。”我开心地笑。
“你今晚睡客卧吧。”沈砚指着一间房说。
“不用,我睡那里就行。”我指着沙发旁边的地毯说。
“狗才睡地上。我既然同意你留下,就不会苛待你。”
那个毯子看着毛绒绒的,不算苛待啊。
可能人类的认知跟狐狸不一样。
“好吧,大哥哥,你真好。”我露出真诚的笑容。
没想到沈砚又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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