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隽哥喝多了,在我这耍酒疯呢!速来!
狂风暴雨拍打着窗棂,唐枝意从噩梦中惊醒,看到这么一条短信。
她嘴角轻轻漾起一道弧度,上辈子,就是这条短信,让她陷入泥沼。
戏台搭建好,只等丑角亮相。
她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简单地收拾后,下楼。
上辈子唐枝意爱了程隽野整整三年,只要他一个电话,就可以随叫随到。
她坐在计程车中,看着雨幕冲刷着挡风玻璃,此刻的心,竟然是冷寂的。
她侧目望向南亭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雨中也变得朦胧起来。
最后,她深吸口气,推开车门缓步下车。
直到二楼,唐枝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似才从冰冷的世界中剥离出来。
她推开包厢,意料之中没有看到程隽野。
反倒是白轶见唐枝意进来,放下唱K的话筒,奇怪地问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唐枝意没有看他,转身推开包厢中的小门。
隽野懒散地靠着椅子,阔腿一伸,双眸半敛,唇边延笑,整个人慵懒至极。
指尖夹着女士香烟,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烟灰抖进透明烟灰缸中,徐徐香烟缭绕而上,将他痞帅的脸庞笼上一层雾色。
即便是有人推门而入,他也没有赏半个眼神,因为,他的目光都驻足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麻将桌上,几人围坐,她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白皙的脖颈在白炽灯下透着一层莹光,她坐在隽野的腿上,红唇潋滟,一手捏着麻将,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接过女士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
临了,这才缓缓看向唐枝意,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阿隽,你老婆来了,还不去招呼?
白轶头皮发麻,宁澜刚才借他手机,他也没在意,不曾想把隽哥的嫂子喊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
你怎么来了?隽野神情淡然,并没有被捉奸的羞愧。
唐枝意淡淡一笑,将手提包往桌上一放,酒吧就是做生意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唐枝意在圈中出了名的乖顺,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宁澜,程隽野的白月光。
不可否认,她很美,美得破碎,美得令人怜惜。她美到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有些人,美如玫瑰,浓烈张扬,有些人,美如芍药,清丽端庄,而她美目流转间,自显风情,肆意不张扬,美得刚好拿捏人心。
上辈子,她纵然是精心打扮,可是往宁澜面前一站,瞬间成了跳梁小丑。
她的着装打扮,就像在刻意模仿宁澜。
记得当时,她看到宁澜坐在程隽野腿上的那一刻,整个人受了刺激,走过去直接给了宁澜一巴掌。
然而,紧接着,程隽野就甩了她一巴掌。
死寂。
就连外面的包厢,也安静了下来。
宁澜在一旁,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淡淡地笑了,阿隽,一巴掌而已,若是能让枝意消气,值。
她眼皮轻掀,虽是挨了一巴掌,但是那一刻,她赢了,赢得体面,赢得彻底。
看看,一个泼妇和一个审时度势的小三,该怜惜谁,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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