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
脸上传来软嫩抚触,楚凝月被扰得发痒,艰难睁开眼后,看见了她这辈子最挂心的小人儿。
“娘亲羞羞,日上三竿,懒觉觉,羞……”
淮哥儿?
她的淮哥儿没死?
诧异低头,楚凝月发现怀中的儿子小了一圈,分明是淮哥儿两三岁时候的模样。
死命把沈之淮抱在怀中,楚凝月喜极而泣。
她……
竟是回到了两年前。
“你在想什么?”
清冷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响起,楚凝月抬头去看,却见夜绝正皱眉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耐。
男人身穿锦衣卫飞鱼服,劲腰长腿,眉如墨画。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再配上玄色长袍,俊朗中更添了几分英武。
只是往日她瞧上一眼都会羞赧脸红,满眼心跳不止的爱意,如今都化为憎恨。
楚凝月起身,抱起淮哥儿走到一旁,丝毫没理会夜绝手中的金丝绦带。
自嫁他为妻后,自己每日都会伺候他洗漱穿衣,便是这飞鱼服的绦带,也是她日日亲手为他穿上,再小心调整至完美。
只是如今,她不想伺候了。
无视夜绝举在半空中的手,楚凝月直接越过他去。
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想起前世种种,楚凝月干脆冲夜绝比划道:“我们和离吧。”
“在比划什么,看不懂。”
夜绝只当她在耍性子,眼尾一挑:“你在为了掌家之权跟我闹别扭?”
闻言一愣,她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竟是忘了还有这一桩事。
苏妩就要及笄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他的表妹刚及笄,夜绝就急于把掌家之权收回,想来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在给苏妩日后铺路了。
若非如此,一个早晚都要外嫁,不过是在府中暂住的表小姐,又凭什么跟一府主母抢夺中馈权利?
低头看着还在咿咿呀呀嘟囔着什么的小娃娃,楚凝月心头一狠。
啪一声拍掉夜绝的手,她抱着淮哥儿去了书房。
看着一直小意温柔的妻子骤然转变,夜绝眸中渐暗,略带气愤的系上了手中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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