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嗓音凉淡,甚至没有睁眼:“不该知道的事不要问。”
老话说,夫妻一体。
但在贺宴心里,他们只是商业联姻,无关感情。
所以为了能嫁给贺宴,她只能将真心藏起,佯装不爱!
徐倌倌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故作冷淡:“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我不想被别人看笑话。”
闻言,贺宴睁眼看来:“有名无实,你要是觉得委屈,大可离开。”
话落,车内瞬间陷入了沉寂。
四目相对间,徐倌倌率先垂眸,掩盖了难言的情绪。
车子继续行驶,一路无言。
荣晟别墅区。
贺宴进到屋内后,自顾走向卫生间。
不一会,里面传来阵阵水声。
徐倌倌望着门玻璃上渐渐升起的水雾,呆站了很久,末了还是转身走进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
刚刚宴会上,贺宴喝了不少酒,说不准会头疼。
没过多久,水声停下。
贺宴走出来,瞧见端着杯子站在门口的徐倌倌,脚步顿了下。
见状,徐倌倌忙开口:“蜂蜜水……”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贺宴像是没听见般,越过她径直走向了床。
举着杯子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徐倌倌看着那杯中颤动的波纹,眼睫颤了颤。
不知站了多久,她转头去看贺宴,只见男人侧身躺着,看不出睡没睡着。
徐倌倌不禁轻声开口:“阿深?”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最后,徐倌倌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轻轻的掀开另一侧的被子,躺了进去……
翌日清晨。
徐倌倌在厨房准备着早餐,听见客厅传来声响。
她转过身去,就看到贺宴从楼上走下来。
眼见着他就要出门,徐倌倌上前两步:“吃了早餐再去公司?”
“不用。”
贺宴淡漠丢下这两个字,便走了出去。
片刻后,只有引擎轰鸣声在耳畔响起。
徐倌倌一人定定站着厨房门口,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徐倌倌陡然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将火熄灭。
她看着锅里已经糊了的早餐,呆怔了很久,才动手将一切收拾干净,上楼回了卧室。
已近中午。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驱散了昨晚一室的冷寂。
徐倌倌深吸了口气,走进去正打算拿起那被没有动过的蜂蜜水倒掉。
却先看见了杯子旁那枚铂金戒指。
那——是贺宴的婚戒。
可惜除了婚礼当天的几个小时外,贺宴*T 从未戴过。
之前徐倌倌每次都找理由安慰自己,不去多说什么。
可想起昨晚的画面,她再做不到,抓起戒指就跑了出去。
贺氏集团楼下。
随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着,徐倌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但已经到了这里,就算不让贺宴戴上戒指,只是单纯看看他……也可以吧?
犹豫着,就听“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门缓缓打开。
徐倌倌刚走出去,脚步却霎时僵在了原地。
只见总裁办公室内,那人正拿着一枚戒指,缓缓戴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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