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队,锦锦姐在哪儿休养?”
盛淮凡挺住脚,面色一沉:“跟你有什么关系?”
冷漠的态度让韩盛僵了僵,但还是说出了真相:“其实你和她的事,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让其他队员知道的,对不起……”
盛淮凡眸光一震。
可始终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然而韩盛突然大声质问:“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锦锦姐?”
盛淮凡没有停下,只是眼底的情绪越渐复杂。
回城的车上。
他拿出手机,翻出和祝锦的聊天记录。
两人之间最后的交谈停留在她最后一句话上。
“煜哥,我等你来接我。”
街景在倒退,盛淮凡却始终没有回复。
转眼间,到了腊八节。
远在11000公里,要22天轮渡,有14个小时时差的芝加哥。
祝锦坐在阳台上,血一点点浸透她淡蓝色的上衣。
她浑然不知是的望着漆黑的夜空,脸色苍白如纸。
时间把她所剩无几的生命一点点掏空,只留下一副无力的躯壳。
今天是祝锦来芝加哥的21天。
盛淮凡依旧没有给她任何消息。
这些天,祝锦把他拉黑后又放出来,不断重复,可对方却好像根本不知道。
又或许,他早就不在乎……
和以往一样,祝锦收到了不少人群发的祝福消息。
只有韩盛和温晓棠一如既往的问她在哪儿?
祝锦看着,最后给温晓棠发了信息。
而温晓棠看到消息,立马回了电话给她。
“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担心的都快疯了!”
听着好友的哭腔,祝锦眼眶有些酸:“我在芝加哥散心。”
温晓棠浅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差点找盛淮凡要人了。”
那天的采访她也看到了,除了想去撕烂盛淮凡虚伪的脸,也替祝锦不值。
祝锦不言,只是默默听着温晓棠说着最近国内发生的一些事。
唐倩胜诉了,现在是人财兼得。
挂断电话后,祝锦更难受了,刚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带的药已经吃完了,这边也没有卖,只能硬扛过去……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发现等人真的会上瘾。
又过了半个月。
国内已经过小年了。
祝锦躺在床上,努力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
却在触碰到时整个人滚了下去,额头磕在柜角,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地。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祝锦艰难爬起来,拿过手机,但看见“煜哥”的备注时,眼神一怔。
时隔35天,男人的声音依旧。
“最近怎么样?”
祝锦心头苦涩,扯着带血的嘴角:“我很好。”
她顿了顿,声音越渐嘶哑:“煜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等……”
盛淮凡的话还没说完,祝锦就听到那边传来唐倩的声音:“淮凡,我穿这件去见叔叔阿姨可以吗?”
刹那间,她的喉咙像是被无数针刺过。
因为是地下恋情,盛淮凡从没带她回过家,更不用说见父母。
“等我忙完这里的事就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盛淮凡看着一边试衣服的唐倩和一众队员,目光深邃。
因为比赛获胜,唐倩提议去他的老家游玩。
他想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风吹进房间,寒意入骨。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