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纾暑假时,夏母给她报了一个旅游团,让她去放松一下。
旅游基地非常大,是由三个环节组成,避暑山庄类,原始山林冒险类,浪漫情人相约类,夏父母给夏纾报了避暑山庄这个类型。
夏纾刚走出旅店,就听远处有人大叫着找医生。
那个男人带着医生和护士,向原始森林冒险区跑去,夏纾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进去。
夏纾跟着跑进森林后脚步就慢了下来,一腔热血慢慢地冷却了下来,有些打退堂鼓。她是学医的,但还没毕业,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病人,因此她才激动地跟了过来。
她环顾四周环境都是苍天大树,高高的草丛围绕着不平整的羊肠小道。有那么多的医生和护士在,她真的有必要跟着吗?
她隐隐有些不安,回头看去已经看不到出口了。她自己并不敢单独行走,便咬牙一直跟着。
夏纾走了进去,便看到有两个男人躺在地上,似乎是摔伤了,一个是小腿骨折,一个身上都是擦伤。医生和护士正在帮他们处理,她摸了摸身后的背包。好像用不到自己了啊,她叹了一口气想到。
就在这时,夏纾好似听到了一个清脆稚嫩的男童音:快走!危险!她一愣,全身好像被魔怔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了,这是什么声音?
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危险!男童的声音再次响起。
夏纾咬着唇环顾四周,企图找到说话的人,浓密的森林确实让人很没有安全感。可是,这里并没有孩子,怎么会有孩子的声音呢,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夏纾心中惊惶不已,一抬头她就惊恐发现一道白光飞快地向这里飞来,那种让人难以逃脱的速度,她只觉得全身一热,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黑暗中她似乎感觉周围的温度不断上升,又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了猛然地下降,冷热的交替,让她感觉全身的水分都要消失了,她像是在沙漠里一条张着大嘴被晒干的咸鱼。
夏纾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全身肌肉已经麻木,并不感觉有多少痛觉,只是被这突然的摔打弄得有些窒息了。
她闭着眼睛刚想趴在地上缓缓,那稚嫩的童声又响起了:危险!快向前跑跑出草坪,我这次可能真的救不了你了
不同刚才的是这次的声音,显得过于的虚弱。
夏纾听到这话顿时毛骨悚然,睁开眼睛看到他们一群人都趴在森林中的草地上。
她来不及质疑,大声地喊:大家快跑!危险!危险!相信我这里有危险!大家向前跑!
嘶哑的声音,在森林上空飘荡,夏纾干枯的嗓子不仅里火辣辣的疼痛,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她也无暇顾及,迅速地站了起来,快速地向前跑去。
众人看到她脸上那恐惧的神情和快速奔跑的身影,一系列的惊变让他们不能思考,下意识的全部都站起来疯狂奔跑。
那个双腿受伤的男人看到这样情景,痛苦地捂着双腿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救救我!救救我!不要跑!不要丢下我!
这时的夏纾已经跑出了草地,她回头看,离他最近的男人似乎想回去拉他,但发现草地不知不觉中已经变软了,他惊慌地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
那个身受擦伤的男人却毅然跑了回去,背上他重新向前跑,夏纾满心惶然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咬了咬牙,向前冲了过去。
身后有个男人与她一同跑了过去,好在那个骨折男人摔在离土地并不远的草地上,他们连拉带拽硬生生的把人带了回来。
擦伤男人把骨折的男人放在地上,自己也躺在一旁气喘吁吁。
夏纾不停地跺着脚跑地远远的,那软绵绵的触感好似怎么甩也甩不掉,她一身冷汗瘫软地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自己也想不明白,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她奔跑。
与她一起前去救人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瓶水笑着说:你叫什么?你真是大胆。
周围坐着的人都看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的那瓶矿泉水。
夏纾惨白着一张脸,勉强扯着嘴角说:我叫夏纾。尾音带着颤抖。
喝一点吧,你看起来有点脱水。我姓曾,叫曾家海。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就像着火了一样,不禁伸手去拿。却发现被刚刚的事情刺激的手指不停发抖,根本就拿不稳水瓶。
夏纾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曾家海,见他神情自若,好似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才觉得不是那么尴尬。
夏纾喝了大半瓶水就喝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像怀孕了一样,肚子都要鼓出来了,但嗓子却依然干渴。
夏纾拿着水,抬头刚想说谢谢,倏然地睁大眼睛。看见那草坪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沼泽,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这时候的草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可以自由活动。
骨折男人身上的血腥味似乎吸引了它们,它们都向着骨折男人方向伸去。
最为不好的是骨折男人躺在离草坪最近的地方,草身迅速地拉长缠绕住骨折男人,把他往沼泽里拽。
骨折男人不停地惨叫,拼命挣扎,眼珠似乎被草紧紧勒的都充满了血,眼里全是惊恐的身影消失在沼泽中。
擦伤男子睁大眼睛坐在地上往后退,草再次拉长似乎也想把他拽下去。
这时有一个护士装扮的女孩大喊道:快跑,快跑啊!
擦伤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快速朝他们跑来。
夏纾全身发麻,惊恐地弯下腰喘息着,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惊慌了起来。大家尽管都慌乱的往后退,却都不敢盲目地乱走。
她无措而迷茫地看着周围,这到底是哪里。
大家都惊惶地站着,不敢再坐下休息。还没从高空坠落的疼痛中缓解出来,就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故,实在是令人劳累不已。
夏纾看着站在人群众中的擦伤男人,他还很年轻二十五六岁左右,此时苍黄的脸上全是滚滚汗珠,满是疲惫。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这半瓶水,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森林。叹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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