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
她甚至用自杀去胁迫爹爹,让爹爹向太后姑母拒了这门赐婚。她卫清澜做不来这样肮脏的*,好友新死,自己却要接手人家的夫君。
想想都令人寒心。
爹,你就当我死了吧,我不能嫁。谢小王爷爱的是馨儿。
她被逼得没法了,直愣愣地给她爹下跪磕头。
嫁了,谢沥川恨他,她自己也会恨死自己。
可爹爹说什么,她若不嫁,不单太后震怒,认为他们家不识抬举,她卧在榻上昏迷三年多的娘亲也要死。
能延续她娘亲性命的丹阳草,是太后允诺他们家的聘礼之一。
......
隔壁熄了动静,卫清澜也从回忆中回神,她木着身子站起来,让丫鬟婆子们进来替辛劳过度王爷洗漱。
谢沥川却睁着猩红的眼,一把推开碍事的仆婢,大步向她走来。
酒味儿冲鼻,卫清澜想到新婚夜被粗暴进入的痛苦记忆,煞白了脸。秀眉微蹙往后退了一步,提醒道:王爷,您乏了,臣妾让丫鬟们伺候您洗漱。
都给本王滚开!今日,谢沥川态度和以往迥然不同。显得更加暴虐。
他厉声将仆妇们呵退,就粗暴地抬起她的脸,凝视片刻,又眼露嫌恶地推开,嗤笑道:王妃这张闭月羞花的阴阳面,虽然有碍观瞻。但本王已经得了母后的警告,再不与你同房,她就要怪本王睥睨不孝。既然如此,王妃多担待点。以后,本王会每日恩宠你的。
说罢,他提着她的手腕,将她甩到身后的小榻。也不管力道大不大,摔得她疼不疼。
粗粗地扯了外袍,就覆了上去。
这一夜,怎么可以这么长。
她身痛,心下更如刀剐凌迟。
强忍着呕意,她尽量想忘却谢沥川那处,方才还在别的女人那释放。
竭力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抗拒。
她是爱他。年少时就恋慕他,十来年的痴恋,不敢明说不敢明示,只想成长为配的上他的女人。
可他,喜欢的是她的表妹王馨儿。
她虽是个女子,也知道横刀夺爱令人不齿,所以,在谢沥川跟先帝请旨赐婚馨儿的时候,她就将对谢沥川的爱埋在心底。
要不是太后赐婚,要不是娘亲的性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逾越一步。妄想成为他的妻。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这般羞辱她。
妾这脸因为什么变得丑陋不堪?王爷忘了吗?在他毫不怜惜的穿刺下,她睁眼问他。
谢沥川没半点愧疚,抓过枕头就将她有残缺的脸闷到枕后,冷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谢沥川说的对,都是她自找的。
长达五年的忍辱是她自找的,这半张惨不忍睹的脸也是她自找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可以这般狠,一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容貌为他毁了,他却能做到问心无愧?
哦,对了,他并不知这半边脸是为他而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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