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初的继母,是慕老爷子还没死的时候,见慕吟风疯了,就想给他找个继室,让他走出来。
没想到这还没领证,慕吟风就抱着云初跑了,继母地位不尴不尬地在家里,这些年慕老爷子死了,这个继母就逐渐有了女主人的姿态。
几个小时后,他们跨越了省市,从临城,到了通城。
好了,到你家了。靳长梧把车缓缓停下,先下车给云初开门。
他说:慕云初,你回家了。
云初下了车,心里一震,竟然有些酸涩。
这是第一次,有人认真地告诉她,她回家了。
她扭头看向靳长梧,靳长梧却笑得玩世不恭,修长的手指撑着车窗,笑说:
小孩儿,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怕吓着他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就弯腰进了车里,低调奢华的车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无影无踪。
云初,不,或许应该叫慕云初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近前面这栋豪华的别墅,按了门铃。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穿着昂贵的丝绸睡衣,满脸雍容华贵的女人。
这应该就是她的继母,吴资。
两人四目相对,意外了一下。
吴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伸手拉着她进门,热情地说:你就是云初了?真好,你终于回来了!
慕云初觉得吴资脸上的笑容很假,嘴上说着欢迎,心里却很排斥的样子。
满心的欢喜和期待,被这份虚伪的热情泼了一盆冰水,让她浑身湿漉漉的难受。
她只抿了抿唇,没说话,乖巧地跟着吴资走。
吴资把她带到了巨大的客厅,客厅里面有一面巨大的白墙,投影仪在上面投影出打游戏的场景。
沙发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长相精致,五官秀美,唇红齿白,比很多女孩子都好看,只有那一头锡纸烫才像个男生。
承远,云初回来了,你别打游戏了,快叫妹妹。吴资关掉了投影,跟男孩说话。
慕承远痴迷于游戏,在打到一半就被打扰了,满脸的不耐烦,手机往旁边一扔,把视线投向慕云初,疏离地说:
哪里来的野丫头?我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念念!
他的厌恶,排斥,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吴资见状,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嘴上却故作严厉地斥责,这孩子,胡说八道!别这样吓妹妹,当心我收拾你!
切!慕承远翻了一个白眼,满脸鄙夷与不屑。
慕云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都凉了半截,默不作声地低头,心里很难过。
吴资口头上教训了慕承远两句,就上楼去叫慕倾念了。
趁这个空挡,慕承远从沙发下来,站到慕云初前面,用力地推了她一下,警告道:
这个家里,我只认念念一个妹妹!你这个野丫头,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妄想抢夺念念的东西!
在他准备推第二下的时候,慕云初忽然抬起了头,捏住了他的手腕,一张单纯无害的脸,笼罩着阴翳,嘴角勾了一下,反问: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警告我这个有着慕家血脉的人呢?领养的孩子?嗯?还是另一个领养的孩子的保护神?
阳城的深山老林里座落着一个孤零零的精神病院。
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底下就是万丈深渊,精神病院四周被白色的高墙围住,三层高的楼也被全部粉刷成了阴冷的惨白色,如同一座密不透风的监牢。
山风刮过,发出呼呼的咆哮声,气氛森冷而恐怖。
刚下车的林沐颜忍不住跺了跺脚,高跟皮鞋踩在地面上,双手搓了搓手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也不想来这鬼地方的,可是她还是想来确定一下,云初那个小*死没死!
七年前是她亲自划花了云初的脸,把云初送到这里来的。
最近她总是做噩梦,梦到云初来找她复仇,心里不踏实。
而且晚上好像总有人敲她的窗户,一查监控什么也没有,
所以她这才来确定一下小*死没死。
如果死了,那就皆大欢喜。
如果没死,她就把人给弄死!
快点走过来!林沐颜不耐烦地对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招手,催促着,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别磨磨唧唧的!
再待在这个阴冷的地方,会折寿的!
林沐颜先去了院长办公室,院长说云初还活着,于是她直接去往云初所在的病房。
病房的门是关着的,林沐颜命人直接踹开。
开门后,里面没人。
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一个矮柜子和一把椅子。
那云初去哪里了?
正纳闷呢,林沐颜的后背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同时一个阴恻恻的,仿佛在寒冰里面浸泡过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畔问:
姐姐,你在找我吗?
瞬间,寒意从脚底窜上了头顶,浑身的血液凝固,四肢僵硬,不敢动弹。
她想向自己带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呼救,可当目光看过去时,却发现,
那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上,像是睡着了似的。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里面出不去,她僵硬着身体转身,正对上一张清纯无辜,可爱软萌的脸。
皮肤白皙细嫩,眼睛大而明亮,闪着光泽,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精致小巧的嘴唇勾了勾,好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葡萄一样的圆眼充满了骇人的暴戾,嘴角勾着残忍的弧度,手一伸,抓着林沐颜的衣领,把她狠狠掼在了墙上。
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划破林沐颜的脸颊,
从额头,一直到下巴,长长的一条血痕,浸出血滴。
云初收回手,用林沐颜的衣服擦血,嘀咕了一句,我可真善良,你划我一刀,我只还你一刀。
林沐颜靠在墙上,迟钝了两秒,抬着手低头,发现全是血。
脸上的剧痛让她双手都在颤抖,哑声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刚要滑落在地上,云初已经擦干净了小刀,把她揪着压在了走廊的栏杆上,半个身子悬空。
这里是三楼,下面就是硬邦邦的水泥地面,林沐颜又惊又惧。
眼泪和血液混成了血水,她牙齿都在打颤,
云初,你敢伤害我,是要坐牢的!
这个你倒是多虑了,我不会坐牢,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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