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眼皮都没抬一下:打算结婚么?
你觉得呢?可以结吗?
你喜欢就好。
姜觅听着他俩一来一回的聊天,没有什么兴致地吃着顾延之热络地给她夹的菜,晶莹的水眸时不时抬起看二人一眼。
餐后,顾延之就被顾夫人叫了过去。
见他终于走了,感觉刚刚吃下的东西在胃里翻山倒海,姜觅捂着嘴冲向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趴在洗手台前干呕。
吃了过敏的东西,胃这会儿跟刀子绞似的,腹部的肌肉都紧紧地缩了起来,额上已覆着一层层细密的汗,她双手撑在洗手台边,脸色苍白如雪,整个人摇摇欲坠。
咔嗒。一声门响,她忙下意识地俯身洗脸漱口,一抬眸,却瞥见镜子里的黑色身影。
顾行止直直地站在距离她身后只有十几公分的地方,眉目冷冽,眼带寒光。
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姜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透过镜子,与他默然对视。他不开口说话,她也没主动打招呼。
顾行止斜靠着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啪嗒一声过后,灰色的烟雾在空中袅袅升起,让她的视线开始朦胧。
男人朝着姜觅走近,狠吸了一口烟,向她小脸上缓缓吐出,浓郁的烟雾喷薄到她的脸上,她不退不让,微笑着看着烟雾笼罩后的俊脸。
二哥,您这是?
前段时间才计划爬上我的床,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延之的身上,姜小姐,你的底线在哪儿呢?
顾行止声线冷冽的没有丝毫起伏,眸光冷得如同外面的寒霜,嘴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夜色渐浓,黑色迈巴赫在宽阔的路上疾驰着。
姜觅安静地坐在后座,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发呆。
一会儿见了我妈,不用怕,也别期待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身旁的男人轻笑着,修长的手指挑了挑她的下颌,很是暧昧。
做我这行的,也没听过什么好话。姜觅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答。
他们要是知道我栽在一个穷得叮当响的酒托身上,估计心脏病都得犯了。
男人嗓音带笑,话虽难听,却句句属实。
姜觅确实是个在夜场卖笑的酒托,因为缺钱。虽然不出台不卖身,于那些外人眼里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说出去也不是那么好听。但因为可观的收入,这么久她也这样过来了。
直到遇见了身边这个男人,二十三四岁,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家中排行老幺,除了吃喝玩乐,也没什么担子。也许是闲得慌,这一来二去的,居然有了让她走正道的想法,非要带着她回去见家长。
谢顾少抬爱。
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姜觅闻言,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眼中漾着动人的水波,笑得温柔娇媚。无声地缩紧了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虽一言不发,却是别样的风情万种。男人也笑,低头在她手背啄了一口。
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了一所住宅。
宅子里灯火通明的,处处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姜觅微微抬起眼睫,灯光倒映在她的眼里,闪闪发亮。
入了冬,天气有些冷,她只穿着件黑色长裙,单薄的身子忍不住打起寒颤来,男人痞笑,霸道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她的脸上飞快地浮上动人的红晕,俩人你侬我侬地出现在了客厅,正遇上了在客厅等待的妇人。
延之,回来了?贵气逼人的妇人脸上带笑,却瞧都没瞧姜觅一眼。
顾延之吊儿郎当地掐了一把姜觅白皙的小脸,眉飞色舞地介绍道:妈,我女朋友,姜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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