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靓姨 10 万块,我心情舒畅,看看时间也才傍晚,果断去办正事。
所谓的正事就是陪杜柏聊天说话,给他按按摩翻翻身之类的。
我毕竟是他未来老婆,还收了钱,这点事还是得做的——我绝对不是贪图杜柏的美色才想凑近去看他哦。
走进杜柏的卧室,静悄悄的。
里边儿一切都很妥当、很温馨,平常保姆是不能上来的,免得打扰了杜柏,虽然他是植物人。
我坐在床边,又一次惊叹于杜柏的美色,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俊啊?
「杜先生,你真是人间绝色。」我夸奖一声,随口跟他聊了起来,其实就是单方面的自言自语。
鉴于他无法答复,我也不需要停顿,从叔本华讲到了尼采,再从童年说到《活着》,最后我问他介不介意我看看他的腹肌。
他沉默以对,表示默许。
「开玩笑的啦,我其实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又自顾自话,伸手去给他翻翻身,揉揉手臂、肩膀等地方。
我做得很不熟练,毕竟只是从网上看来的,什么唤醒、按摩、迷走神经刺激都只懂个大概意思。
一套下去花了我半小时,我完事了摆正杜柏,让他继续躺着了。
说实话,照料植物人并不轻松,毕竟杜柏高高大大的很重,我给他来一套都冒汗了。
「咋样?我这个老婆不错吧?你放心,收了你家的钱,我会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我黄婆卖瓜,忽地瞧见杜柏眼皮动了一下,像是睡梦中受到了一点刺激。
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去看,他又是安安静静睡美人了。
我特意摸他眼皮,他毫无反应。
看来又是错觉。
哎,可惜。
照料完了杜柏,我下去吃饭,保姆已经做好饭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帮我舀汤盛饭,一丝不苟的。
我道了一声谢,边吃边问:「阿婶,你们少爷躺了多久了?」
「快两年了吧。」大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我并不热情。
估计是伺候过的未来媳妇太多了,我只是新来的一个。
我就好奇:「以前来了多少个儿媳妇?」
「六个。」大婶继续平平淡淡的。
果然挺多的。
我也不在意,琢磨一下道:「杜柏躺了两年了,完全是活受罪,不能把他推出去放放风吗?」
大婶一怔:「推出去放风?」
「对啊,万一他还有意识呢?天天躺着比死了还难受。待会你把别墅的灯全打开,我推他散散步好了。」我给大婶一个任务。
大婶诧异地看我,点了点头。
我吃饱喝足,别墅院子也亮如白昼了。
我这才发现西边还有个露天泳池,东边有一小块草坡,后院有片小竹林,前院则是一个假山流水。
真漂亮啊!
「阿婶,推轮椅来,咱们把杜柏抬上轮椅推下去。」我招呼大婶。
她推着轮椅来了,特意穿了新鞋套才进杜柏的卧室。
我跟她合力,将杜柏搬上了轮椅,推到院子里去。
正是月朗星稀的好时候,晚风徐徐,安逸得不行。
我固定好杜柏,推着他走,同时给他介绍:「看你家的秋千,那些藤子太好看了……那边竟然还有个跳台,你以前喜欢跳水吧?」
我话挺多的,一路走一路说,最后到了泳池,我停下把脚伸下去,水并不凉。
「少爷以前挺喜欢夜泳的,他白天冷冷酷酷的,晚上在水里泡着就会笑。」大婶在一旁说道。
我哦哦点头,突发奇想道:「我们让他泡泡脚吧,让他坐泳池边。」
「不好吧,水冷。」大婶忧心忡忡。
我摆手:「植物人跟正常人的身体没啥差别啦,他只是脑子不动了,又不是身体不动了。」
这话自相矛盾,杜柏是哪儿都不动了。
但大婶被我说服了,帮着我把杜柏抬下来,坐在泳池边。
我坐在杜柏旁边,让他脑袋靠在我身上,用脚丫子去撩他的小腿,帮他来个大脚戏水。
「薛小姐,你叫我黄婶吧,我先去忙了。」黄婶不打扰我们,转身离去。
我继续跟杜柏戏水,同时看着月亮吟诗一首:「杜先生,今晚培养一下感情吧,我送你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可怜的杜先生自然是一声不吭的,我去戳他的脸颊:「笑一个。」
我只是逗逗乐的,不是真盼着他笑,结果他嘴角似乎咧了一下,浅浅的酒窝很醉人。
我瞪大了眼,卧槽,真笑了?
但定睛一看,他没笑,我继续戳,他的脸颊随着我的手指凹陷,没有出现酒窝了。
不过这接二连三的「幻觉」让我迷糊了,不应该这么多幻觉啊。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杜柏或许不是第三类植物人?他是第二类甚至第一类?
他可以感知到我!
「杜柏,你有意识对不对?」我有点兴奋,逮住他使劲儿瞅,把他的脸都戳扁了。
但他依旧毫无反应。
这时黄婶喊我:「薛小姐,我放水给少爷泡个澡吧,你帮他洗哦。」
我噗了一声,我帮杜柏洗澡?
「为啥是我?保姆不行吗?」我可放不开。
「保姆回家了,现在只剩下我和管家王叔,我们给少爷洗澡的话,满手的老茧得把少爷的皮都搓下来。」黄婶打趣道。
我一想也是,我要是杜柏,也不想让黄婶和王叔来洗,那多尴尬啊。
「杜柏,我带你去泡澡啊,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我只馋钱,不馋你身子啊。」
我正儿八经,绝对不馋他身子,什么锁骨、喉结、胸肌、腹肌……我是一个都不馋,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了,他躺了两年,不知道还有没有腹肌呢。
杜柏似乎又笑了,但我定睛一看,他又没笑。
我也是服了,你搁这儿海森堡测不准是吧——永远不可能同时精确确定一个男人的笑和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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