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铺天盖地的痛楚朝她袭来。
闻兰护着肚子,被屈辱地压在落地玻璃窗上,脚下是撞得跌落在地的灵位,上面清晰的写着她父亲的名字。
她拼命地挣扎,“不行!”
“不行?”薛琅白英俊的面孔上尽是轻蔑,“你这么骚,一天没有男人弄,受得了?”
“今天是我爸的忌日,他牌位还在这里,求你让我收起来……”
“呵,那不正好,让那老畜生一起看看。”
耳边喘息声越发粗重,男人像头野兽,闻兰疼得双腿都在颤抖,心头止不住的悲凉。
她喜欢薛琅白整整十个年头了,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对方却对她不假辞色,反而爱上了她的表妹吴袅袅。
两年前,吴袅袅要动一场小手术,由她爸爸亲自操刀,她从旁协助,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最后却出了意外。
手术失败,吴袅袅失去生育能力,她爸爸事后因为愧疚跳楼,这件事就再也说不清了。
后来薛琅白不顾所有人反对,强行娶她为妻,夜夜折磨。
他对她毫不怜惜,让她两年流产五次,要她偿还欠吴袅袅的债。
他总觉得是闻兰为了嫁给他做的手脚,可闻兰发誓自己没有!
她解释了一次又一次,薛琅白根本不信!
腿间的疼感愈来愈重,闻兰苍白着脸,直觉承受不下去了,好在要倒下的前一秒被松开。
薛琅白整理完西装裤,坐到在沙发上抽烟,烟雾被恶意地喷到她脸上,她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由于今天穿的是连衣裙,一咳嗽起来,裙摆微动,难免显出粗壮的腰身。
前者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怀疑,沉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前五次流产中,有一次她已经三个月肚子了,最后还是被拽着去打掉,薛琅白对她的狠,早已刻骨。
闻兰浑身一凛,飞快地答,“不是,我只是最近吃太多,长胖了。”
借口如此拙劣,薛琅白又怎么会信,他调笑地勾起唇,“哦?也好。”
好什么?闻兰心里浮起不安,还没等她开口,“啪嗒”一声,一份文件被轻掷在眼前。
男人用低沉好听的嗓音,不容反驳道,“签了吧。”
她艰难地蹲下身去捡,看到首页几个大字时一阵晕眩。
这是一份……移植手术同意书!
闻兰几乎是眼前一黑,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要她在三天内把一侧的肾转移给吴袅袅。
吴袅袅,又是吴袅袅,对方的肾是先天性问题,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找她父亲做的手术。
现在,又要逼她……
可她有了孩子--
“琅白,琅白我这阵子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不是没怀孕吗,没病没灾的怎么就身体不好了?我不记得你是个病秧子啊。“
“闻兰,别忘了,这是你欠袅袅的!”
闻兰哽塞:“……欠她的,我会弥补。我只求你,再给我四个月的时间……”
“不行,我一天也舍不得让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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