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舒嘉年就后悔了,这句话在付榕森听去的性质,类似于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舒嘉年当初走的时候,桑郁就诊断出了轻度的躁郁症,那时还闹过一场,最后程雅没计较,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五年过去了,她反而更严重了?
付榕森眉头蹙了蹙,捏着方向盘的手由一只便成了两只。
她情况不好,所以等你回了付家,也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脆弱的很,经不起打击的。
他还挺心疼的,字字句句都是庇护。
既然是病人,嘉年自然不会亏待她,你看嘉年像是喜欢报私仇的人吗?
的确不像。
整个付家,任谁也说不出舒嘉年半个不字。
他付榕森更是。
两人没再攀谈,恍惚间,就到了付家。
程雅很热心的出门迎接舒嘉年,她始终把她当亲女儿一般看待,如今她跟付榕森结婚,更是亲上加亲。
妈,嘉年做了一整天的飞机,很累了,你得先让她休息一会儿。
付榕森跟在母女二人的身后道,那关切的语气竟听不出一丝作假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疼嘉年,但是你也得考虑考虑我也很想我自己的儿媳妇。程雅牵着舒嘉年的手,朝餐桌走去。
一大桌子,都是舒嘉年爱吃的菜。
阿森,赶紧坐下给嘉年夹菜。程雅给木头一般的付榕森使了使眼色。
付榕森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频繁的看了许多次手机,几个电话都没接。
应该是桑郁打来的。
妈,我这都二十几个小时没睡了,待会儿我陪您吃点,就去楼上睡个觉。您就让他去忙他的业务吧,跟我说了一路了,说有个会要开的。
舒嘉年知道付榕森原本是不愿意送她回来,趟这趟浑水的,所以她给他解解围,算是报答他这一路免费司机的服务费了。
程雅摇了摇头,白了付榕森一眼,之后摆摆手把他赶走了。
付榕森长腿迈的步子很大,很快就没影了,舒嘉年望着门口付榕森消失的残影中,怅然若失。
真着急啊。
付榕森离开了付家,赶忙去了付氏集团写字楼旁的一栋不大的公寓楼里。
自从那件事之后,桑郁就搬来了这。
程雅是个聪明人,所以付榕森根本没想过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鬼这种事。
桑桑,还在睡么?
付榕森轻手轻脚推开了公寓里卧室的门,桑郁睫毛微颤,侧身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
她长得没有舒嘉年好看,属于清纯的,扔在人堆里找不出的那种,不同于舒嘉年的美艳。
但是架不住她永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招人怜惜。
森哥哥,你终于来了。
她上身穿着吊带,下身露着白花花的大腿,掀开被子,便死死搂住了付榕森。没抱多久,桑郁就开始抹泪儿。
付榕森被她搂着有点窒息,这小丫头力气实在不小。
他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修眉刀,上面带着点红色的液体。
他猛地推开桑郁,扯过她的手腕,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动作大的把桑郁吓得有些发懵。
那刀上是什么?
付榕森在桑郁的手上没看到伤口,但是脸上的惊慌还是没有完全褪去,他质问桑郁。
女孩儿笑了起来:人家不能吃火龙果吗?
桑郁这幅不正经的样子让付榕森生气。
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捏着桑郁的手腕力气有些大,捏的她很疼,桑郁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面对这种情况,付榕森的脸色还是没有软下来,桑郁眼睛一转,直接整个人凑上前去,双手勾住付榕森的脖子,轻吻他的侧脸。
男人嘛,不开心哄哄就好了。
桑郁不明白,之前无论自己怎么勾引付榕森,他都不为所动。
他知道付榕森跟舒嘉年做过,所以不可能是个不行的男人,而且既然体会过女人的滋味,就不可能不上瘾,不被女人勾引。
她还是个处女。
所以这次,她又打算试试。
付榕森的耳朵红了,是个很好的信号。
森哥哥,今晚好冷啊。
她凑在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流吹的他酥麻无比。
别闹。
付榕森眉头动了动,将她轻柔的推开了。
付榕森把她放回了床上,把被子盖好,拎起手边的西服,交代了两句话,又离开了。
晚点我让桑阿姨来照顾你,你乖一点,乖乖等我。
他温柔的嘱咐道,但是语气之间小心又客气。
这让桑郁很不爽。
看着他离开,她指甲狠狠的嵌进肉里,没多久就出血了。
殊不知,刚才抱着桑郁的付榕森,情欲上头时,竟然满脑子都是舒嘉年在床上那副魅惑的样子。
他甚至很难压抑这种念头,脑海里的这种画面。
舒嘉年的滋味,的确是他这么多年遇到的所有的女人中,别人无法比的,甚至不及一二。
这种感觉让付榕森觉得无比膈应。
因为考虑到桑郁的身体,也是他这么多年,不碰她的主要原因。
付榕森出了公寓,刚好去隔壁的集体跟人交接一下舒嘉年入职的事情,之后又接到了兄弟遇鉴的电话。
遇鉴约了会所,叫付榕森赶快去。
付榕森以前很顾家,如果要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去参加这种容易夜不归宿的聚会,但是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开车过去了。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遇鉴都吃了一惊。
森哥,小嫂子还真放你出来了?
遇鉴向来嘴欠,就喜欢用脖子往刀子上撞,喜欢问付榕森一些找死的话题。
遇总这话说的咱们付总好像怕老婆一样其他人调侃道。
对对。一堆人哄笑。
而付榕森则是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一扫,那帮人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说什么呢?我们付总这是爱护妻子的典范,大情种!
遇鉴就是这种典型的不会说话还硬要说的人。
之前咱们的嫂子嘉年姐,到现在的小桑,森哥哪个不都宠的不行?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