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见楚云说自己没命,更加生气。
不过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疮疔,又觉得楚云说得有些道理,不由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楚云微微一笑:“老板,在下不才,懂点医术。”
谁知,话音刚落,十里香的伙计,就在旁边嗤笑道:“哈哈,楚二溜子,你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
然后他又看向中年男子:“吴老板,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是我们楚家镇,出了名的街溜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听说他还把昨天刚过门的媳妇卖去了怡红楼,真是畜生不如。”
吴老板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他没想到,一个街溜子,竟敢咒他要死了。
关键,他还差点信了他的话。
“真是气煞我也!”
吴老板气得抬手又一巴掌,向楚云抽了过去。
楚云身形一闪,赶紧退开,几分无语地看了一眼伙计,然后无比诚恳地看向吴老板:“我没说瞎话,你是真的有病,得赶紧治啊!”
“还敢胡说八道,还敢咒我?”
吴老板更是气急败坏,向楚云踢去一脚。
楚云再次退开,很是无语地摇摇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是毒火攻心,痒死了,疼死了,没命了,就是活该。”
“呀,再说,再说我抽不死你!”
吴老板气得一声尖叫,直接举着拳头,向楚云冲了过来。
楚云见状,知道这一单生意是谈不成了,只好一边转身离开,一边说道:“罢了,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到时候我给你看病这诊金,一分钱都休想少给。”
吴老板更是想向楚云追去。
不过他想到,呆会儿还要和大人物谈生意,也就算了,冷哼道:“真是晦气!”
他随后走进了雅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楚云走下楼,心中也特别无语,但他也明白,自己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注意,这里不比在特种部队,大家都知道他的医术,说话不能这么直,得圆滑一点才行。
他想了想,为了保证成功率,决定找个普通点的人试试。
于是,他左右看了看,见前方桌子上的食客,穿着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吴老板,但应该也是出自小康之家。
楚云便走上前去,一阵夸赞:“哎呀,一看这位大哥,就是富贵相啊。”
那食客认得楚云,呵呵一笑道:“楚二溜子,你倒是说说看,我这模样,怎么就是富贵相了。你要是说得对,我就赏给你一枚刀币。”
旁边有认识楚云的人,还有十里香的伙计,听了这话,也纷纷起哄:“是啊,楚二溜子,你倒是说,他怎么就是富贵相了啊。”
楚云笑了笑道:“大哥,你让大家瞧瞧你这耳朵,是不是长得特别好。”
食客闻言,不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楚云继续夸赞:“你看这耳朵,肉肉呼呼的,耳廓分明,这就是个福相啊!不说别的,大哥这长相,单凭这耳朵,就该是发大财的富贵命。”
“哈哈,好,这话我中听,这枚刀币赏你了。”
食客痛快大笑,从身上掏出一枚青铜刀币出来,扔给了楚云。
“谢谢大哥!”
楚云笑着接下刀币。
虽然他知道,一枚刀币在这里的购买力,不足以付了自己叫的那桌饭菜钱,但也可以换两人一天的粮食了。
最为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这证明他只要说好听的话,就行得通啊。
十里香伙计一天的工钱才半枚刀币,看到楚云动动嘴皮子,就得到了一枚刀币,很是羡慕,不由嫉妒地说:“楚二溜子,没想到你还有这口才啊。”
楚云没有理会伙计的话,看向那食客说:“大哥,收了你的富贵财,一枚去了万枚来。你是好人,有句话,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不然我心里难受。可说了嘛,我又怕你生气。”
食客笑着摆摆手:“没事,你尽管说。”
楚云坐了下来,很认真地看着食客道:“大哥,从耳相上看,你确实是富贵相,但最近你应该常有胸闷胸痛的毛病,发作起来,从前胸贯穿到后背,又从后背贯穿到前胸,对不对?”
说完,他不由有些紧张。
尽管说了好听的话做铺垫,但说人家有病,人家未必会听啊。
关键是要家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是这楚家镇出了名的**,根本不相信自己啊。
而这时,十里香的伙计,竟又在旁边嘲讽起来:“哎哟,楚二溜子,你这说得头头是道的,还真把自己当大夫了啊?”
楚云很是无语,也不禁更加紧张了。
谁知,食客却说:“对,对对,你说得对啊!楚二溜,不,楚云,你说得没错,我最近真的胸痛胸闷,而且疼起来的时候,喘不上气。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楚云:“我不是说了吗,从你耳相上看出来的啊!你说你这耳朵长得是个福相吧,可是这耳垂太厚,晦暗无光,跑不了有个胸痹之忧啊。”
食客:“胸痹之忧,啥叫胸痹啊?”
十里香伙计又插嘴讥讽:“哎哟喂,楚二溜子,你这嘴,什么时候,还能吐出这么有文化的词了?”
“闭嘴!”食客却是冲着伙计一声冷喝。
伙计翻了个白眼,本想再说一句,楚云不是什么大夫,就是个混混,也不好开口了。
楚云暗自一笑,看向食客说:“大哥,所谓胸痹之忧,就是胸口总是疼的意思。”
食客伸出了大拇指:“哈哈,有文化,有文化。那你能说说,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胸口会疼吗?”
楚云点头说道:“大哥是富贵命,平时生活不错,少不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口湿痰堵在心里,赶巧了肝火上升,一准发病。”
食客闻言,不禁激动得站了起来:“哎哟,楚云,你是这楚家出名的**,我本不相信你会看病,但你这说得太对了,太准了,不得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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