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年前楚橙被带走,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
那时,陆常舟查过所有飞往国外的航空名单,其中几份名单上都有被隐藏的人名。
航空公司解释说这是机密,他便没有追查。
但现在看来,那很有可能就是楚慈设下的障眼法。
周斯白看着陆常舟逐渐阴沉下来的神色,不免有些担心。
“常舟,如果楚橙真的在伦敦,找到她之后……你要怎么办?”
他看过楚慈的资料,那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能一个人把一个公司做的风生水起,甚至能和陆氏不差上下,还是楚橙的姑姑。
楚橙在她身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离开陆常舟就无处可去的楚橙了。
她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比如,她想玩机车。
又比如,她不想再见到陆常舟。
“怎么办?”陆常舟想起楚橙离开时的决绝,全身被一种阴沉又痛苦的情绪笼罩,“她说走就走,想离开就离开,她把我当什么?”
“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找到她,我一定要打断她的腿,让她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我!”
周斯白一怔:“常舟!”
但话还没说完,陆常舟的眸底又突然染上一层悲伤:“但是……我不舍得。”
他舍不得看见楚橙受到伤害,更不可能再把她强行带走然后关起来。
只有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他才不会终日惶惶不安,害怕她离开自己。
周斯白瞠目结舌。
一向游刃有余地掌控着所有事情的陆常舟,竟然也学会了不用强权解决问题?
这当真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的事。
莫名的,周斯白开始很期待陆常舟和楚橙重逢。
为爱折腰的陆常舟……多新鲜啊。
……
英国,伦敦。
楚橙来这里两年,还是没能喜欢上伦敦的冬天。
虽然楚度一直保持在零度左右,但常年下雾下雨,几乎每天都是阴天。
别墅中,楚橙躺在客厅沙发上吃着洗好的葡萄,已经两岁的布偶猫楚姬趴在她怀里,一人一猫好不惬意。
相比之下,楚默砚就惨了很多。
他举着楚橙刚夺得的WSBK比赛奖杯,垫着脚在楚慈专门给楚橙修的展示柜上听从调遣。
“左边一点……哎,多了,再往右一点……楚默砚,你怎么这么笨啊?”
楚默砚脚跟落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妈,这指挥官不行,我这带枪的兵再英勇无畏也杀不到敌人啊。”
楚慈抬手就作状要打他。
刚走两步,手机却响起。
“死小子,我等会收拾你!”楚慈指了指楚默砚,接起电话转身去了阳台。
见她看不见自己,楚默砚把奖杯放在桌上,连忙在沙发上坐下。
楚橙咬着果肉,口齿不清道:“你给我奖杯摔坏了,姑姑铁定要打死你。”
“没那么容易摔坏的。”楚默砚舒出长长一口气,语气故意戏谑,“公主,葡萄好吃吗,能不能给你的骑士一个?”
楚橙拿了颗葡萄就往他身上丢去。
他抬手就接住扔进嘴里,扬起眉梢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楚默砚长相干净,五官立体得像是艺术雕像,身上有股子学不来的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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