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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暑期放假的第二天,苏虎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关好门窗,落了锁。同村长打了声招呼,乘船渡河,前往邻村坐驴车,踏上了前往明水县的旅程。
从没有出过远门的三个孩子很兴奋,在驴车上开心的笑闹,欢快的小脸如晨曦的朝阳,洋溢着青春蓬勃的气息。
大人们听到孩子们的笑声,不自禁弯起唇角,心情也随之愉悦,整个人都有了精气神。
苏虎一家到了芙蓉镇,不敢多耽搁时间,没有休息,接着换乘了前往明水县的马车。
马车比驴车大了不少,一个车厢里可以坐十个人。每个乘客需要交十五个铜钱的路费,小孩子同大人一样的费用。
像玉姐儿这般仅是五岁的小女娃,因要占用一个座位,也要缴纳同等的费用。
苏虎数了七十五个铜板,交给车主,带着老婆孩子上了车,等十名乘客凑齐了,驾车的车夫熟练的甩着马鞭,驾驭马儿即刻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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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夏的正午,马车哒哒的前行,后车厢里又闷又热,门帘敞开,依然憋闷难熬。
苏倾落苦着小脸,磨了好久,才征得李秀娥同意,挪出车厢,坐在前车辕上,借着马车前行自带的风,吹散积聚了一路的憋闷。
年仅五岁的小女娃,晃荡着小短腿,欣赏着沿途山青水秀的大好风景,开心的咯咯娇笑。
“呼啦啦。”
前方的树林,鸟雀倏然惊恐的四散飞起,盘旋在天空不停的鸣叫。
苏倾落神经骤然紧绷,耳尖微动,隐约听到了刀剑相交,马儿痛苦的嘶鸣,以及女人和小孩子惊恐的啼哭声。
“音儿!”
她即刻心神传音小翠鸟,让它前去探查情况。
“明白!”
小翠鸟在马车上空盘旋了半圈,犹如一道迅疾的电光,振翅飞远。
“不对劲,前面好像出事了。”
车夫经年累月在官道上跑路,来回与芙蓉镇和县城之间,对路况和地形非常熟悉。
拐过一个山道的弯口,听到前方打斗的声音,连忙拉住缰绳,以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调转马头拼命的往回跑。
“怎么回事?怎么往回走了?”
“车夫,啥意思?”
坐在后车厢,憋闷难受,昏昏沉沉的乘客,颠得十分酸爽,大声吆喝着表达不满。
“瞎吆喝个啥,前面杀人了,不赶紧跑,都想死吗?”
车夫是个三十多岁,膀大腰圆的大汉,一声暴怒的狮子吼,噪杂的吵闹声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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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往回跑了两里地,没见有人追上来,车夫才深深的喘了几口粗气,拉住缰绳。
马车一停下,车厢里的人纷纷跳下车,或是哆哆嗦嗦的躲进树林里,或是身子一歪蹲坐在草地上,腿脚酸软的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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