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又纳了一个妾,新婚七日,这是驸马纳的第六个妾。”锦瑟说这话时愤愤不平,差一点就把一口白牙咬碎了。
“你可小心点你的牙,咬到舌头了有你疼的。”我一边吐瓜子皮,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公主啊,您本是金尊玉贵之体,雪肤花貌,就连天上的神仙水也是比得的,驸马却一天一个妾抬进门,没得是羞辱您,偏您还不急不躁地嗑瓜子,要我说呀,就该把这些妾室全都发卖了出去,给驸马一个下马威。
天家尊严,即便是相国之子,也不能挑衅!”
“瞧你这小嘴巴巴的,谁说本公主要跟她们比?”
我努努嘴,示意锦瑟把花生酪递给我。锦瑟在一边急得一个劲儿跺脚,锦心见了,忙把还冒着冷气的花生酪挪到我面前。
我一边小口吃着花生酪,一边想,多美好的午后啊!却瞥见婢女碧儿火急火燎地跑来,只道,驸马带着六个妾室前来请安了。
阳光透过门缝洒将下来,真真是好一个艳阳天。
“让他们在门外候着吧。”我淡淡地说。
“公主,奴婢给您梳洗更衣。”
锦瑟赶紧过来扶还在榻上窝着的我。
“不必”我顿了顿,又说“记得前儿个鄞州进贡的蜜桃甜而多汁,昨个儿特命人冻了起来,这会子用来消暑倒是极好的,你去取些来。”锦瑟焉焉地去去了蜜桃来,我不慌不忙地吃了两个。
却听门外传来驸马程潇的声音:“臣携妾室前来问公主安,苦等良久,公主迟迟不见,怕要连累公主担个善妒的名声,微臣惶恐难安,还请公主一见!”
惶恐个球球,我命锦心刚燃的那柱香还没燃尽呢。
“公主,微臣及六位妾室在门外烈日底下跪下了!”听听,这哪是问安,分明是明晃晃的胁迫。
“公主?”一向寡言的锦心也皱了眉头。“罢了,见见吧。”我未整衣冠,径直走了出去,命人在前厅备好帷幔,将那起子莺莺燕燕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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