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后。
苏韵瑶在北漠破烂的土屋里生产,孩子难产大出血。
为她接产的大夫是言行初找来的神医,神医当机立断用刀破开她的肚子取出孩子。
“长公主从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
“年纪轻轻的就中此奇毒活不长啊。”
活不长。
苏韵瑶在昏迷前听到大夫说的话。
在大理寺,苏韵瑶曾经对秦夜寒说:“我爱你,爱到连江山和命都不要还不够吗?”
秦夜寒,你可知我为了你牺牲了什么。
还好,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三年零一个月,端王五十大寿大赦天下。
苏韵瑶终于离开北漠。在北漠三年,风沙侵蚀她的喉咙和肌肤。她换上了一袭绿色轻纱,走进了人人望而生畏的东厂。
东厂门口侍卫拦住苏韵瑶:“东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三年时间,京都认识苏韵瑶的侍卫都被换掉。
苏韵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和你们东厂的厂公可是老相好。我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他。“
转瞬间,苏韵瑶的手指已经掐在侍卫的命脉上边。她要进任何地方还没人拦得住。
东厂的内侍曾经不少在皇宫任职,在看到苏韵瑶的时一脸诧异,“长公主?”
苏韵瑶听到这个名号倒是一笑。这些人竟还记得她。当年她被陷害入狱的时候,这些曾经对她点头哈腰的太监,可没有一个人来天牢里探望过她。
“你不是被流放去了北漠?怎么会来京城?”
“东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还不滚出去?”
“我可是来找你们厂公重温旧梦的。你们就不怕我给你们厂公吹枕头风?”
苏韵瑶一息之间点住了众人的死穴。
众人无人敢阻拦苏韵瑶。
书房的门被敲响。
秦夜寒未曾抬头,“进来。”
苏韵瑶推开雕花门,随后关上门。
走进书房里,秦夜寒正在批阅折子的笔停了下来。
饶是这三年来,秦夜寒已经成为了整个京城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可手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苏韵瑶!
即便是用了胭脂水粉点了绛唇,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的皮肤比以前粗糙了很多,人也瘦削了不少。
苏韵瑶朝着秦夜寒笑了起来,那一双眼眸里透着明亮的光,好似从来没有经历过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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