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一张脸埋在枕头里,浑身像是散了架。
可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她是个哑巴。
窗外幽幽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浅淡的光芒让她迷茫。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这无尽的黑夜看不到一丝光明。
而容景行就是黑暗中的魔鬼。
分手吧。
这一晚上,男人低沉没有情绪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她耳边。
说开始的是他,说结束的还是他。
也许他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他是容家继承人,容家自会为他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而她不是,她只是个哑巴。
分手,是必然的。
沈思渺咬着牙没让眼泪划过眼眶,她不能哭,更不能在他面前哭。
一抬眸撞上男人湛黑的,隐约散着怒意的眸,吓得一动不敢动。
男人漆黑眼眸扫了她一眼,点了根事后烟,冷淡开口:你的眼泪不值钱,既然分手了,就别企图用眼泪挽留我。你知道,那对我没有意义。
沈思渺咬着唇没吱声,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原本他们交往时就说好的,半年为期限,现在期限到了,她早该猜到结局的。
她倔强的昂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可是心却在滴血。
他可以和她分手,也可以订婚,他有这个权利。
可他选谁做未婚妻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是沈安然呢?
容景行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抽完那根烟,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沈思渺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听见床头的电话声,和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他的手机响了,但是他在洗澡。
她撑着发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拿过来便见一条信息串了进来:景行,明天晚上六点我会和妈去你家商量联姻的事情。
号码并未署名,但是她认出了那串数字!
是沈安然。
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沈思渺瞳孔一紧,握着手机的手一滑,那只手机险些摔在地上!
十分钟后,容景行从浴室出来。
沈思渺脑袋埋在被子里,隐约听见一声关门声。
她这才拿开被子,坐在床头。
一抬眸,便见那个男人穿戴整齐站在床尾,他竟然没走?
容景行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点燃的烟,面容清隽西装革履,气质卓然。
清冷高贵的站在那里,浑身都是拒人千里的气息。
沈思渺往床头缩了缩,抓紧身上的被子。
容景行微微眯眸,点燃那根烟,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
隔着烟雾打量床头的女人,她眼底带着一丝惶恐。
她怕他。
男人面色微沉,随即起步朝着她走过去。
墨澈的眸对上她的疑惑,一字一句道:分手之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明白吗?
沈思渺心口刺痛,去人还是比划着,告诉他,自己同意分手,也不会想要出现在他面前,
男人眼底怒火一闪而过,而后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沈思渺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到底有多在乎沈安然,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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