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墨寒时,浅浅的丈夫。
墨寒时眸色微闪,向杰斐逊伸出了手,幽深凛冽的眼眸意味深长,杰斐逊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跟他握了手:
墨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你......认识我丈夫?
苏云浅在一旁瞧着不对劲,忍不住开口询问,杰斐逊愣了愣,飞快地摇头:
不认识不认识,我就是觉得你和墨先生很般配,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男才女貌!
这外国老头儿,还算有眼色。
墨寒时不动声色地看了杰斐逊一眼,状似无意地在一旁欣赏着家具,而苏云浅则一无所知地跟他寒暄着:
听说你们总部已经被帝越集团收购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身为全球排名前五的财阀,帝越集团旗下子公司众多,囊括了多个领域,富可敌国,实力强大。
能被帝越集团收购,对于任何公司来说,都是一大幸事。
听到苏云浅的话,杰斐逊面带喜色,却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墨寒时一眼,赔着笑开口:
那还要感谢你上个季度为我们设计的新产品,销量暴涨十个百分点,还得了金奖,所以才会引起帝越集团的注意!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拍自己的马屁?
苏云浅好奇地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却还是礼貌地微笑着: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这次参与了帝越集团家具市场的设计招标,希望也能像你们一样入那位总裁的法眼。
帝越集团的总裁行事低调,雷厉风行,外界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他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
单看他在十八岁那一年,就力挽狂澜,一举将因为老总裁去世而岌岌可危的公司打造成现在的商业帝国,就可见一斑了!
苏你真会开玩笑,你的设计一定会让墨......
杰斐逊的舌头打了个结,连忙掩饰似的笑了一声:
一定会让总裁先生一见倾心,爱不释手的!
这老外,乱用成语的能力真是绝了!
苏云浅有些失笑,见时间差不到了,便填了送货上门的地址准备刷卡,墨寒时则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表示。
杰斐逊见状,连忙阻止道:
苏你太见外了,这些家具都是你的设计,我们怎么能让设计师出钱买自己的作品呢,你和墨先生忙你们的去吧,一个小时后我保证让这些家具完好无损地送到你家!
不行,一码归一码,你们又不是没支付我设计费。
苏云浅简直要被这老外的脑洞给惊呆了,她拿着卡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而杰斐逊偷偷地看了墨寒时一眼,有些急了:
苏,这些就算我送你的礼物......
杰斐逊先生,浅浅她不喜欢占便宜,还是刷卡吧。
修长的手指轻轻抽走了那张卡,墨寒时将卡递给杰斐逊,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对方身子一抖,连忙双手接过,挤出一丝笑容:
那......为了表示我对苏的感谢,我多送一些赠品给你好了!
苏云浅本来以为,所谓的赠品应该就是一些普通的餐具靠垫之类的东西,可是当她和墨寒时带着轩轩回家后,顿时愣了。
那些赠品是餐具没错,可都是纯手工打造的银质餐具,连雕花都是工艺大师亲手制作的!
杰斐逊这家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想到老头儿在家具店时的反常,苏云浅有些疑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领着墨寒时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他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便给了他一张副卡: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刷这张卡就就可以,现在我要开始工作,麻烦你帮忙陪陪轩轩。
帮忙?我本来就是轩轩的爸爸,不是么,浅浅?
墨寒时眸色幽深,唇角上扬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他靠近一步,将苏云浅禁锢在怀里,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浅浅,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被他叫出了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我......我还有图纸要画,你陪轩轩玩吧。
涨红着脸从男人怀里钻出来,苏云浅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飞奔到书房,她揉了揉滚烫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
以后她和墨寒时至少还有十三年的时光要共度,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改变什么,谁都说不准。
可是至少,现在轩轩是快乐的,就足够了。
还有......
想到三天后的那场寿宴,苏云浅唇角微弯,眼神却冰冷入骨。
三天之后,她会让整个苏家都看到,她苏云浅比任何人过得都要好,也会把他们欠自己的一切,一点一点地要回来。
铅笔在铺开的图纸上慢慢勾勒出精美的线条,一个造型别致的红木茶几赫然显现。
而就在苏云浅专心工作的同时,墨寒时打开家里的冰箱,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矿泉水直摇头:
你们平时都是......点外卖?
对呀,叔叔你是不是饿了,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研发了一个新软件,可以用最短的时间筛选出最合你口味的外卖!
轩轩跃跃欲试地要去拿手机,却被墨寒时一把抱了起来,男人刮了刮他的鼻子,眼带笑意:
今天我们不吃外卖,还有,以后叫我爸爸。
眼前的小孩子灵动可爱,深邃的下巴和他小时候很像,可眉眼之间的灵气,却和苏云浅如出一辙。
苏云浅,苏云浅。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个名字,墨寒时觉得自己像是入了魔。
此时苏云浅明明和他只有一墙之隔,可他却依旧想她入骨。
求你,狠狠疼爱我。
六年前的那一夜在脑海中闪现,小女人的柔软与美好如同世间最致命的诱惑,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或许,他应该感谢墨方礼。
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的酒杯里动了手脚,又怎么会阴差阳错的,和苏云浅牵绊在一起?
一觉醒来之后,苏云浅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张带着体温的纸条,和六年的苦寻。
同病相怜,彼此救赎而已,祝你今后一切顺遂,我们再也不见。
想起那张似乎还带着体温的字条,墨寒时勾唇一笑,眼中的温和被志在必得的凛冽所取代。
虽然目前他还要提防着墨方礼的算计,不能和他们相认,可是至少他已经找到了人。
这一世,他会用所有的爱,好好对待自己的女人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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