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江枫待我仁至义尽。
他生意很大,涉及面很广,房地产、互联网、赌场、洗浴中心……只要有钱赚,黑道白道他百无禁忌。
他不是好人,没多干净。
他身边那么些女人吧,跟他出去的不少,有时也会帮他公关,游走在他和他那群生意伙伴之间,玩的都挺花。
我倒是被保护的很好。
作为一名原创歌手,江枫的财富能给我潜心研究音乐的底气,他的人脉和权势能「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所以我年纪轻轻,就在华语乐坛占了一席之地。
我跟江枫出去,谁见了也得恭敬叫一声「嫂子」。
我一个捞女,混到这份儿上,也该知足了。
我还和其他的富商情妇不一样。
我很少拿男人的钱大肆炫耀或挥霍,我其实蛮珍惜江枫给的一切,我做事很拼,贪婪汲取着一切可以汲取的养分,发疯似的向上爬,这直接导致我的业务能力非常强,做的曲子和词传唱度都挺高,当然大部分是些极度伤感的烟嗓情歌。
我一时风头无两,整座 S 市流传着关于我的传奇。
流传着我的才华、我的美丽、我的落寞、我那些隐秘在黑暗里的绯色情事。
粉丝、看客们总是掐架,有人说我是为了钱跟江枫在一起的,财色交易;有人说我自己就很有钱,没必要。
再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代之而来的是可怜、惋惜,他们说,我跟了江枫九年,也没个名分。一个女人的青春,没多少个九年。
是啊,没多少个九年。
我不知道江枫是怎么跟他的那么些小妹妹讲我的,逢场作戏,抑或只是绯闻。
随意吧。
我知道江枫厌弃我什么。
厌弃我的世俗,我的凉薄,我的虚荣,我的贪婪……厌弃我可以为了钱出卖我自己,就跟温雅一样。
他厌弃那样的女人。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我家道中落后,为了躲避蜂拥而至的债权人,我隐姓埋名,从一个城市流落到另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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