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阮只只孤独的蜷缩在角落,看着手中傅靳言的结婚请柬,眼尾发红。
在她心底傅靳言是一束光!
曾照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
如今这束光好像要没了……
她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傅靳言的时候。
那时,傅靳言还才十六岁,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衬衫很是斯文。
傅靳言是舅舅远方亲戚的朋友,别人叫他小叔,阮只只也跟着叫小叔。
当时他看着阮只只一个人被打,在角落罚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还递给了她一颗糖果。
然后说:“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这句话,阮只只一直记在心底。
可现在不管她往嘴里喂多少颗糖,心底还是疼。
阮只只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夜深。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悄声离开家,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傅靳言家门前。
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傅靳言。
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阮只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的站在门外,眉头下意识皱起。
“你这么大人了还找别人打架?!”他声音冷沉,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阮只只却不在乎,朝他靠近几分:“小叔,你要结婚了吗?”
傅靳言闻言神情微变,不明白她为什么大半夜跑来问这种问题。
他的无言让阮只只的安全感开始消散,她哑声又问:“那我以后还可以接你下班吗?”
傅靳言被她问的心烦,就要关门:“出去。”
阮只只却猛然扑进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他:“小叔,我不会再惹事,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或者……或者迟点儿结婚?!”
她说着话,近乎祈求。
傅靳言皱眉,一把将阮只只扯开,丢了出去:“我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嘭”的一声,阮只只被隔绝在外。
随着那决绝关门声,阮只只缓缓蹲在地上,隐忍了许久,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她颤抖抱住自己,想要痛觉减轻。
可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过,路上的积水泼了她一身。
跑车上住在附近的几个纨绔子弟看见她,掉头过来,哄笑着。
“红发妹子又来傅大律师这儿当保姆了?”
“高中都没毕业,人家傅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
阮只只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砸过去。
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
房内傅靳言听到声音,再次下楼,将门打开,就看到阮只只竟然与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阮只只!你到底还要闹多久!?”他沉声道。
阮只只听到傅靳言的声音一下子止住了手。
而那几个纨绔子弟看到傅靳言,火速跳上车驰骋而去,只留下一身泥水和伤痕的阮只只。
阮只只无措的看着傅靳言,压制住胸口的疼痛,解释:“他们说我高中毕业配不上你,还说……”
话未说完,傅靳言冷言将她打断:“你确实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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