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兰的表姐夫叶鸿,提前了一周,才预订到三桌在大厅。
今天的周雨兰有些闷闷不乐,她就想不通,为什么秦凡就不能好好地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雨兰,怎么就你自己来了,秦凡呢?”一个衣着华丽,装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是周雨兰的表姐周从霜。
“哦~秦凡他有事,晚一点过来。”周雨兰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
周从霜一愣,眸子中闪过一丝嘲笑,秦凡能干什么,家族谁不知道。
“他能有什么事?可能又去那家给母猪接生去了吧!”周雨兰的母亲王雅珍没好气的数落,“也只有你,稀里糊涂地就去领了结婚证。”
“这么多的好男人不找,鬼迷心窍的,唉,我倒了什么霉,女儿嫁给个没出息的。”
“姨妈,秦凡也是自食其力,职业不分贵贱,只要能挣钱就是。”
周从霜笑了笑,虚情假意的安慰了一句。
“哼,自食其力,从霜呀,还是你有眼光,你看你们家叶鸿,又是开公司又是准备上市,住上了大别墅,开的车都是一百来万的。”
王雅珍羡慕的啧啧称赞,“那像秦凡,你说挣不到钱倒也罢了,成天就和畜生打交道,还给母猪接生,说起都脸红。”
一旁的周雨兰脸色非常难看,又不便发作。
就在这时,“叮铃铃,呜~呜”
一阵铃声响起,周雨兰一看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喂,您好,请问是秦凡的家属吗?”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嗯,是的,你~”
“您好,我是交警大队一队,秦凡出了交通事故,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您们家属赶紧过去下。”
周雨兰本无精打采,忽然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直响。
“怎么就出事了呢,上午才通了电话。”
“妈、表姐,秦凡出事了,我先走啦!”周雨兰惊慌失措的丢下一句话,就小跑着冲出去。
留下一脸不知茫然的王雅珍和周从霜。
“切!他有事才怪,孙猴子出事他都不会,把你骗得团团转!”
周雨兰开着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加速的朝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虽然再不满秦凡,可秦凡始终还是她的老公。
他们两人是高中同学,大学时又一个城市,毕业的那一天,两人背着王雅珍就去领了结婚证。
一出民政中心,周雨兰就有些后悔,从此,秦凡就过上了搭地铺的生活。
这三年来,与秦凡一起的不少同学都找到新的就业岗位,而他却干起了兽医。
秦凡曾告诉她,他是扁鹊的后人,周雨兰从来都是不信,只认为是秦凡逗她开心的话。
周雨兰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婚姻该何去何从。
她停好车,跑步进了医院,咨询了一下医导。
又连忙往三楼的手术室跑去,上气不接下气,刚刚跑到手术室门口。
就见门推开了。
秦凡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还一边给医生说:“医生,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好好的。”
“小伙子,你最好是做个全面检查。”
“真不用了,谢谢,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秦凡连连摆手。
他回头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周雨兰。
“雨兰,你怎么来啦?”
“秦凡,你出什么事了?”
“嘿嘿,一不小心,撞在大树上。”秦凡尴尬的摸了摸头。
“你~”周雨兰气结,害得她魂不守舍的跑来医院,结果他竟然没事。
周雨兰气得转身就走。
“雨兰,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撞在大树了。”
秦凡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两个医生,面面相觑。
明明看起来很重的伤势,都准备做紧急抢救,可秦凡忽然苏醒过来。
他,竟然没事了!
秦凡追上周雨兰。
连忙给周雨兰解释了一遍。
周雨兰见他的衬衣还有血迹,内心还是很担心:“要不你听医生的,检查一下吧。”
“不用啦,我真的没事,雨兰,你忘记了,我是扁鹊的后人。”
“吹吧,哪有扁鹊的后人去干兽医。”
周雨兰一翻白眼,嗤之以鼻,一百二十个的不相信。
两人去了一趟交警大队,做了笔录,领回了小药箱等物品。
又赶回家中。
这是临海市的一个老小区,叫鹏业花园,小区建成时间都快三十年了,只能用拥挤、绿化差、陈旧来形容。
秦凡的衬衣上都还有血迹,所以要回家简单的洗浴,换身干净衣服。
“秦凡,你快一点,他们在催了。”周雨兰在客厅不断催促。
“好......马上就可以了。”秦凡在卧室中,翻看那本失去字迹的古代医书。
他没有惊讶,反而感觉懂了许多,因为那些字迹都被他尽数吸收。
他从书籍的装订处,缓慢的抽出一根针来。
“扁鹊神针!”他低喃了一句。
神针的主体直径大约有三毫米,总长约为十三厘米,神针的尾部,还有一个很小的扁鹊图像。
他将这根针一同放进针灸包里,再收纳在一起,放进随身的单肩包。
他这种习惯已经好几年了,他一直在钻研古书上的扁鹊神针法,一针定阴阳。
所谓的一针定阴阳,并不是指用针数量,而是指患者的生死全在他的一针之下,一念之间。
“走吧,雨兰!”秦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两人上了车,又匆忙向聚餐的地点赶去。
“一会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听见没?”周雨兰一路都在叮嘱秦凡。
“好吧~”秦凡很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来,只是得顾全周雨兰的面子。
整个家族坐了满满的三桌。
小辈一桌,同辈一桌,长辈的一桌。
等夫妻两人赶到时,整个家族都没有等他俩,早就吃上了。
“雨兰,快来快来!”
周从霜连忙招呼着表妹,众人都没有与秦凡打招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当两人坐下后,表姐夫叶鸿站了起来。
“秦凡,你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
“对对!让我们都等了好一阵。”二表兄周勉跟着附和。
其他的表兄表妹都频频点头。
每次只要秦凡在,那必然就是他们取笑调侃的对象,秦凡就是他们的开心果。
秦凡没有吭声,他哪有不知道这些亲戚的意思。
“好!认罚!”
周雨兰的秀眉轻皱,以前的秦凡每次都是推辞,并不饮酒,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豪爽起来。
似乎刚才叮嘱他少说话,秦凡全然忘记了。
“对!这才是我们认识的表妹夫!”
表姐夫叶鸿大声说道。
“秦凡,听说你出了点事?”
“嗯,没事了,小事故。”秦凡一笔带过。
“秦凡,什么小事故,你不会又惹什么事了吧。”另一桌的王雅珍连忙问。
他是唯恐秦凡惹出大纰漏,倒贴一笔钱进去。
可丈母娘问话,秦凡就不得不回答。
“妈,没有的事,开车不小心撞在大树上。”
“开个车你都能撞树,还好,你不是撞的宝马、奔驰。”王雅珍摇摇头,一副庆幸的模样。
众人都不禁轻笑起来。
周雨兰脸上一片火辣,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凡,她真后悔叫上秦凡。
又不满地看了母亲一眼,无奈地叹气。
几杯酒后,众人又开始调侃。
“秦凡,今天你撞了大树,是出去接生了吧?”二表兄周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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