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阮如兮放下翘起的腿,整个身子向前一倾,一双杏眸染上一丝嘲弄。
“闻言陆氏集团掌握着云城经济命脉,按理说陆总裁应该挺忙才对,没想到却是个闲得蛋疼的主,你要是胜任不了这个位置,你早说啊,何必站着茅坑不拉屎。”
“臭婆娘,你闭嘴。”大块头怒了,**敢侮辱他家总裁,他非得卸了她的胳膊腿不可。
“啧啧!这就维护上了,受不了你的小亲亲受一点点委屈。”阮如兮对着陆天眨眨眼,“真爱哦!好羡慕。”
陆天脸黑如锅底,冷冷扫了大块头一眼,大块头立马收起拳头,乖乖站定。
“阮小姐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为阿则鸣不平?”
陆氏集团本是陆则的囊中之物,却输给了他这个后来居上。
阮如兮觉得陆天的话有些怪异,脱口而出道:“脑子是个好东西,陆少出门可得随时带上才好,用脚指头都能扣出的问题,陆少却问得理所当然。”
陆天脸上的笑意在一点点崩裂,谁能告诉他,这女人是哪来的奇葩,这嘴毒得跟沾着鹤顶红似的,一出口就死伤一片。
“既然阮小姐如此不配合,狗子,把人带回老宅,直接家法伺候。”陆天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嘴硬到什么时候。
“家法伺候?”阮如兮一惊,猛地起身,“陆天你要脸不要?能力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见陆天不说话,阮如兮继续说道:“从照片爆出到现在,没有十小时也有八小时,这么长的时间,你竟没找出爆料者是谁,这世上长相神似的人多得去了,你凭什么断定照片中的
人是我,我们很熟吗?”
“这是预谋,一场针对陆家的预谋,消息一出,四周藏着多少看陆家笑话的人,你没能力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压下,我不怪你,这属于个人能力问题,可时间过了那么久,你竟然还
是一头雾水,没有任何作为不说,竟浪费时间让人把我带来兴师问罪。”
“口口声声说要维护陆家的脸面,维护陆则的脸面,算我求你好不好,用点脑子做点事实行吗?陆大总裁。”
“说完了?”陆天冷笑,眼底迸射而出的寒流,席卷着整个空间,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大块头,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嗯!容我再想想。”
阮如兮起身,假装思考问题,实则准备伺机而逃,今天带的药粉不多,放倒这一波人很难。
“不急,慢慢想。”
陆天看出阮如兮的动机,阴冷的眼色染上一丝狠戾,敢当着他面羞辱他的第一人,他要怎么折磨她才好呢?
“这里面思路太过复杂,今天恐怕是想不好了,要不我先回家,想好了再告诉你。”
阮如兮微微动了动手,一根站着药粉的银针隐在指尖。
擒贼先擒王,只要她顺利拿下陆天,今日这险就算过了。
“狗子,把人拿下。”
正在这时,一道沙哑低醇的声音,伴随着轮椅的咕噜声,从门口而来。
“陆总要动我的女人,是不是该跟我打声招呼才对。”
陆天暗暗讶异,一双眼紧紧盯着轮椅上的男人。
陆则身着一件休闲夹克,整个腿被一条灰色毯子盖住,褪去少年的青涩,不变的是那浑然天成的矜贵。
哪怕是同为陆家之子的陆天,在他面前依旧要暗淡几分。
“阿则,你怎么来了?”
他是有多久没见到陆则了,陆天细细一算,竟五年有余。
陆则残废后,性情变得暴戾孤僻,不愿见任何人,陆家除了老夫人外,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丽山别墅半步。
倒不是陆则有多厉害,而是老夫人花重金,请了听风堂的人把手,从那以后陆则就好似从世上消失了一样,渐渐地很少有人提及他。
前不久陆天得到消息,丽山深处有异动,那片离丽山别墅很近的林子,让他一下就想到了陆则,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男人。
冷云飞是陆则的主治医师,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冷云飞的医术有多好,陆天清楚得很。
尽管如此陆天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一直等着陆则暴毙的消息,谁知等啊等,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种种迹象表明,陆则很诡异,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将手伸向陆则身边时,阮如兮出轨的消息,让他看到了苗头。
本想威胁利诱,把阮如兮放在棋盘上为他所用,却意外将陆则给炸了出来。
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要是不来,陆总把我媳妇给整残了,我找谁哭去。”
“若真整残了,阿则又能怎样?”
陆天挑眉,嚣张的话脱口而出,却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那般淡然。
陆则勾唇轻笑,“睚眦必报,加倍奉还就好。”
“胆敢威胁我家总裁,找死。”
话音刚落,大块头爆吼一声,随即抽出绑在手腕上的刀片,飞快掷向陆则。
陆则神色不变,微微侧身险险避过。
就在他回身时,接踵而来的刀锋划过他的鼻梁,留下一条细长的伤口。
“狗子,住手。”
陆天像是刚回过神来,厉声呵斥着大块头,一双眼却紧紧的盯着陆则鼻梁上冒出的血珠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刚刚还吊儿郎当倚在窗口看戏的阮如兮,眼见陆则受伤,气得浑身一震,拖起窗台上的棒球杆,猛地冲向大块头。
一个跃起手起杆落,稳稳砸在大块头头上,直接将人砸得一晃。
接着一棒又一棒,直到大块头再无反抗之力,重重摔倒在地。
陆则那双藏在墨镜下的眸孔,噙着淡淡的笑意,他家媳妇好飒!
阮如兮用脚踢了踢大块头,蹲下身子掀开他的袖子,将剩下的刀片全部拿了出来,对着他的鼻子他的脸就是一顿划拉。
大块头疼着在地上打滚,捂着鼻子的手缝,渗出的血格外的红。
“兮兮,过来。”陆则出声,好似不愿他的女人面对这份血腥。
阮如兮收起刀片,将它丢进垃圾桶,径直走到陆则身前,撕开一张创口贴重重按了上去。
“嘶!兮兮,痛。”
阮如兮哼了一声,十分嫌弃的翻了翻白眼,“出息。”
陆则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圈进怀里,薄唇轻轻划过她的耳垂,轻笑道:“家有虎妻,请允许为夫娇弱一点。”
“狗男人,松手。”阮如兮压低声音,给他留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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