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磨磨蹭蹭干嘛呢,人待会儿要醒了!
夜间,一男一女抬着个麻袋,艰难地行走在乡间小路。
放心,这药我找老叔要的,绝对出不了事!
麻袋里的林晓月,听着两人窃窃私语,心中的恨意压过了重生的喜悦。
原来上辈子,是这两人把她送到了吴光棍的床上。
林晓月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
那天本来是邻居嫁女儿的日子,她跟着婆婆去参加宴席,席间被小叔子劝着喝了两杯酒,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醒来,她竟然和村里有名的吴光棍睡在一起,两人被村人捉奸,带头的就是小叔子张建业。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嫂子,我大哥在外生死不明,你就急着爬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流言蜚语扑面而来,婆家为了息事宁人,把她嫁给了吴家,从此开始了一天一小打,两天一顿打的生活。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直到她死才结束。
林晓月恨的牙痒。
原来这一切都是张建业自导自演!
当家的,你说事成后,我们和吴家要多少钱?
说话的这人是刘红花,张建业的老婆,为人相当刻薄。
这人上辈子就惯会欺负她,衣服她洗,饭她做,稍有不顺心就言语讽刺。
林晓月本来就性子软,长期冷暴下,更是安静得像个棒槌,俗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了!
怎么也得要个砖房钱!
张建业笑得眼不见眼,显然已经沉浸在对美好身后的向往中。
只是这美好的向往,是以林晓月的生命为代价。
上辈子,她是被活活打死的!
当家的,吴家到了吧?可累死我了!
等我开门!
林晓月只觉得身体突然下坠,整个身子都在向后倒,后脑勺也不知道磕到了什么,生疼生疼的。
不过正是这么一磕,林晓月彻底清醒了。
她先是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有劲,行动自如,没有任何捆绑痕迹。
然后她又朝自己头顶摸索,摸到了绑麻袋的结绳。
大概是那两畜生断定她不会醒,所以绳子绑的很松,她稍稍用劲,绳子就开了。
林晓月小心翼翼从麻袋里爬出来,看到那两人还在开锁。
今天是阴天,黑灯瞎火,两人摸索半天才对上孔眼。
好了,好了!
张建业转动锁孔,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顿时兴奋不已。
可没等他和自家婆娘分享喜悦,突然身边略过一道阴影,接着身边本来有说有笑的媳妇顺着门框滑下,嘴角还挂着微笑。
张建业顿时冷汗直流,腿打颤,正要尖叫一声,却不想从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眼前一黑,没有知觉了。
林晓月扔掉手里的木棍,心里冷笑一声,直接抓起刘红花的衣领,把人提进吴光棍的家。
吴光棍在隔壁吃了喜酒,又被张建业花心思灌醉,呼噜震天,这恰好方便了林晓月。
她想也不想,直接把刘红花扔进了吴光棍的卧房,像上辈子刘红花对她一样,把两人扒了个精光。
看着床上歪七扭八躺着的两个人,林晓月恨不得想立刻杀了他们。
但她知道她不能,毕竟这几个畜生可不值得自己再为他们赔上这重来的一世。
不过,她可不单单会这样就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林晓月恨恨的咬着牙:自己上辈子所遭受过的那些痛苦和绝望,这一世定是都要加倍还给他们的。
收拾完屋子里的两个,便走到外面准备处理还躺在大门口的张建业。
她刚刚把人拖进院子后,猛然的察觉到到身后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件事情里除了张建业他们三个之外还有别人?
在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之后,林晓月全身都紧绷了起来,顺手捡起一个木棍,心脏一阵乱跳。
短短的时间里,就在林晓月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时,身后却响起了两声猫叫。
她猛地转身,借着月光,看到两只猫从门前跑了过去。
真是虚惊一场
林晓月松了口气,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她背上就感觉出了一层冷汗。
经过这一遭,为了防止再有什么其他的意外,林晓月赶紧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将张建业随便扔到其他的屋子里,又上上下下的将三个人身上和吴家里所有的钱都找了出来。
一把零钞凑在一起,竟也有好几十,林晓月满意的揣在兜里。
这些就当她的启动资金了!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林晓月赶紧走到门外,将吴光棍家的大门敞着,在周围又撒了几毛零钱,然后在附近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里藏着,准备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不远处就传来了说话声,很快就有人顺着钱看到了吴家敞开的大门,以及进了屋门之后看到的,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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