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隔着玻璃窗,慕楚楚静静的注视她的母亲,看着慕母发白的头发,苍老的容颜,她的心犹如刀绞。
当初,妈妈就一直不同意她和左炎在一起,偏偏她一意孤行,还把她气到住院。
现在,左炎更是为了威胁她,疯狂打压慕家。
你还敢来!慕父老远看到慕楚楚,你给我滚!
慕父咆哮着,冲过来推慕楚楚。
在慕楚楚身侧等候的穆寒墨伸手阻拦。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慕父怒火滔天,要不是因为她,她们慕家何至于落得这个地步。
爸,我就想看看妈妈。
滚!
穆寒墨拉着慕楚楚撤退。
慕楚楚的眼眶泪光盈闪,要掉不掉。
穆寒墨顾虑她的自尊,没有戳破她的伤悲,慕小姐,时间到了,我们该离开了。
慕楚楚沉默点头。
穆寒墨突然拦住慕楚楚,慕小姐,走这边。
为什么?慕楚楚刚问出口,视线放远,越过了穆寒墨,知道了答案。
不远处,左炎站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侧,女人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他的眉眼柔和,用长指宠溺地捏了捏女人的脸。
慕楚楚蓦地一怔,她原以为像左炎这样的人,不懂什么是温柔。
原来,只是,他的温柔,不属于她。
密密麻麻的疼痛爬满她的心,在慕楚楚眼眶打转的泪,到底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赶忙伸手擦去。
她就是姜宁西?
是。穆寒墨应声。
慕楚楚自嘲一笑,转身,走吧,换条路走。
不等穆寒墨开口,左炎的声音犹如破空冷剑,毫无征兆地架在慕楚楚的脖子上。
站住!
慕楚楚扭头,就见姜宁西已经依偎在左炎怀里,眉眼带笑,就像在看一出好戏。
阿炎,她就是你娶进门的人?
左炎执起她的手,在唇边触碰,瞎说。我要娶的,只有你。
我跟她也不算结婚,都没领结婚证。左炎凉薄地飘了慕楚楚一眼。
只是她自己凑上来,暂时在我那里借住。
你放心,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有旁人。
听着左炎的一字一句,慕楚楚才知道他叫停自己,只是为了在姜宁西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真是可笑,她用一腔深情去爱左炎,但在左炎眼里,她根本不配拥有姓名。
姜宁西撅嘴,带了点娇媚的憨态,你就知道骗我。
我没骗你,不信你问穆寒墨。
左先生说的没错,慕小姐只是寄住在左家而已。穆寒墨恭恭敬敬地行礼,左先生一直在等你,夫人。
看着他们三个人一唱一和,慕楚楚眼角发涩,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姜宁西的眼睛弯成一轮明月,扯了扯左炎的袖子,阿炎,我想跟慕小姐单独说说话。
左炎疑惑皱眉。
就是觉得她很亲切,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姜宁西的声音里带了点不谙世事的娇绵,让人无从拒绝。
左炎走到慕楚楚面前,冷眸微聚,压得足够低的声音阴冷变调,什么该做,该说,不用我教你。
慕楚楚把手装进口袋,攥到青紫,却远不及她内心万分之一的痛。
她的心就像被左炎破开,丢弃在地,一遍遍践踏。
偏偏她受他牵制,还不能离开。
姜宁西上前,拉着慕楚楚到一旁的大树,确定左炎那边听不到她们的对话,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刚刚左炎跟你说了什么?
慕楚楚的心还像被撕开一个口子,凉飕飕的灌入冷风。
她嫌恶地睨着姜宁西精致的脸庞,不说话。
你不过是左炎养的一条狗,我问你话,敢不回答?姜宁西掐慕楚楚的胳膊,从远处看过去,就像姜宁西亲密地挽住了慕楚楚的手臂。
放开我。慕楚楚吃痛皱眉,抽回自己的手。
她这一抽,手从口袋抽了出来,当的一声,她一直放在口袋的项链掉落在地。
姜宁西的眼眸阴暗眯起,瞪着那条项链,冷声,左炎用这条项链跟你求婚的事,我听说了。
但,你知道,这条项链代表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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