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寒已经十五,你说……”
徐瑛这是担心自家妹妹被占便宜了,看着萧疏寒就不是什么安分的。
徐夫人倒是笑了起来:“我们的瑛子长大了,知道关心妹妹了。”
“娘……”
“放心吧,阿鸢聪明着,被公子寒喜欢也不是一件坏事。”徐夫人想得远,萧疏寒未来定是不简单,也能保护安南鸢跟他们。
“好吧。”
安南鸢睡醒,情绪也稳定了,到觉得自己跟萧疏寒不太好意思。
可是没想到萧疏寒非要让她陪着睡觉,说这是咬他的补偿。
她也只能妥协,一天一天的这雨也没个消停,脑子里全是担心安黔亦他们。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跟着柳月还有徐瑛认认真真的学绣花,学缝制衣服。
把手扎的都是伤口,不过总算学成样了,她就想着等安黔亦他们回来,自己亲手做了一件内衬给他们。
“不疼吗?”萧疏寒心疼的看着她的手指,最近太忙几天没回来,这一回来就看见这手上被人扎了一样。
安南鸢点点头:“疼。”
“那就别做了。”
她又摇摇头:“我想给我叔叔还有哥哥做个衣服。”
萧疏寒神情有些严肃,看着怪让人害怕:“可以请绣娘做更好的。”
“不要!”安南鸢看着自己北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头:“我叔叔跟哥哥常给我缝衣服,我也要给他们缝一件。”
萧疏寒将人搂在怀里,低声问道:“那我的呢?”
“我做得丑,不适合你的身份。”
“我不介意。”
安南鸢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总觉得他们两有点暧昧,可是又想这人应该也不会对着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心思吧。
“那……好吧。”
“嗯,不必勉强,别再弄伤自己。”虽然很想要,但是更心疼她。
安南鸢笑得很是灿烂:“我已经学会了,不会再扎到手指头了。”
“那就好。”萧疏寒看着很疲惫,近日他都是在萧靳府里吃睡,此次洪水过于凶猛了。
“你是不是很累呀?”
“嗯。”
“那你睡吧,我抱着你。”
“好。”
萧疏寒因为安南鸢的存在,睡得很是香甜,平日里他都不敢睡得太死,还会伴随着噩梦。
大良城里的安黔亦等人艰难的将粮食运出,召集了很多流民百姓一起建造抵御洪水的大坝。
大家看着这位书生气却完全不娇气的先生如此坚强,还勉励他们,不由也跟着动了起来。
雨又下了半个月,终于在这一天停了,而这一天便是安南鸢的生辰。
安黔亦一直都记着,他特意在信中提及,希望萧疏寒可以简单的帮她庆祝一下。
没想到这天雨就停了。
他看着那刺眼的太阳,手遮了些笑道:“我们的阿鸢真是小福星呢。”
莫戈刚想附和,便看见安黔亦直直的摔了下去,连忙上前抱住:“先生!”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为了让他休息,莫戈扛起了重任,慢慢的也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萧疏寒也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停雨还出了大太阳,真是可喜可贺,让他更加喜欢安南鸢。
“阿鸢,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安南鸢看着那太阳也是欢喜不已:“不要,我只想要洪水消失,我叔叔他们平安回来。”
萧疏寒从怀里拿出一根翡翠簪子,还挂着漂亮的桃花流苏,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翡翠搭配粉红色花瓣特别好看。
“好看吗?”
安南鸢被吸引住了,不由点头:“真好看。”
萧疏寒笑着给她**头发里:“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疏寒哥哥真厉害!”安南鸢崇拜的看着他,还开心转圈圈鼓掌。
“别担心,雨停了他们就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
这一日徐夫人亲自为她煮了长寿面,又为她做了一身新衣服,只是少了三个人心里头不是很舒服。
雨不下,河水在下退,可城里的积水却很难排出。
这底下通道并没有设计好,淤泥总是堵在那。
这任务又落在了萧疏寒肩上,他看着城里的排水道图,发现很少且规划不够好。
他正想着怎么改比较好,安南鸢跑了过来瞄了一眼:“这就把他们连成一条道直接通往外面的河里就好了。”
“怎么连?”他感兴趣的看着这个小人精,看来不仅仅只会吃。
安南鸢根据那图,又拿了一张纸思考着重新画了一张,她还得去看看城里的住户图。
慢腾腾的摸了好半天才花了一半,可是又想擦掉,还不够好。
“哎呀,好难呀!”
萧疏寒端起那纸张一看,四通八达的通道,设计的跟房屋通道很是合理,看着她惊讶极了。
“阿鸢还会这个?”
安南鸢以前很喜欢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感兴趣就去看什么,这些东西也是从一个学建筑朋友那看来的。
可是自己怎么解释?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就是看你画了,突然灵光一现。”
“真聪明,你这倒是不错。”萧疏寒朝她眨眨眼:“想要什么奖励?”
安南鸢摇摇头:“我就想叔叔快点回来。”
要不是那一封封的书信,她每天都要睡不着了,生怕他们有个意外。
“嗯,等此事过了,就带你出城玩。”
“好。”
萧疏寒抱着她两个人讨论这通道如何更好,还带着她在城里逛了一圈,最终画好了一个通道图。
安南鸢没想到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行为,或许是自己一直表现很聪明吗?
此图萧疏寒上呈之后,深得大臣跟萧靳的认同,他并未将安南鸢的功劳说出来,以免引来杀神之祸。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一转身这就两三个月了,都快要秋天了,安黔亦还没有回来。
她看着手里的里衣,上面绣着他们的小人图像,不由的伤感。
“姐姐,你说雨也停了,水也没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徐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先生信中不是说正在回来的路上了嘛,再等等吧。”
“唉……”安南鸢像个老头子一样叹息:“等得花都要谢了。”
“阿鸢,花可还没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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