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是入秋以来最有秋天气息的一天,没有了如夏日般毒辣的阳光,飘来些和煦的微风,心情畅然。
花若玲今天和着父母搬来这片平民区居住。这片小区环境优雅,清晰宜人,虽是在隔着城市喧嚣的地方,但是也是离城里最近的地方。
他们搬进的是栋老式的红砖筒子楼,虽然年代久远,却还不见什么破败的迹象。一至四楼都住满着各类形形色色的居民,而且好像都是居住时间很长的居民。
只有五楼一直都只有很少的人住,花若玲记得上次来看房时五楼只住着两三户人家。
阿姨,您好!在上往五楼的时候,两只手提着袋子的花若玲遇见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女于是主动问好,您也住我楼啊!那我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
那妇女只是回头看了花若玲一眼,因为处在楼道阴暗处花若玲没能看清楚她脸上的情绪。只知道她没搭理花若玲,而是脚步略显仓皇地踩踏着咯咯直响的木质楼梯上楼了。
这时楼上的吵嚷声更响亮了,花若玲不明就里也快速上楼去。花若玲一上楼就看到有一对中年夫妻在骂骂咧咧地从屋里搬出东西,而花若玲的爸爸花磊僵硬了正在往屋里搬运的身子。任由从即将搬进新家的东西在门外,愣愣地看着那对夫妻发泄着摔在门边的那些用来承装东西的袋子。
爸爸,怎么回事?花若玲走到爸爸身旁。
方才和妻子吵架的男子扛着一个编织袋从屋里出来,大踏步走到花若玲他们面前,样子惊恐愤怒地说道:别住在这里,这是鬼屋!我们都住不下去了,我们就要搬走了,你们也快些搬走吧
好啦!别说了,快些搬走!你看这孩子都成这样了他的妻子暴躁地吼断丈夫的话,在她的身后跟随着个小女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清秀灵雅的相貌掩藏在散乱下来的头发里。两双大眼睛很漂亮却好像失去了生气一般,她咬着手指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被妈妈拽着很快拖下楼道了。
那男子的声音飘远着还在想起:这里是鬼屋,你们都快些搬走吧整栋楼是那么的静,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搬走?我们家今天才搬到这里!
刚才下楼那人,他怎么了?花若玲的妈妈宁芳扛着东西上来时满脸好奇地看着花若玲问道。
疯言疯语的!一家疯子!花磊骂了两句,又吩咐着,把东西搬进去吧!说着也将最后停留在门前的一带东西搬进去了。
宁芳知道丈夫不喜欢自己多管人家的闲事,也就直接进屋放下东西抱怨着:搬家总免不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那下面还有些呢!
我这就下去。花磊说着已走到门边,还站在门口的花若玲开口,等下我,我也去!
我陪你爸去就行了,别累着了你,快把袋子拎进屋放着吧!宁芳说着已跟着丈夫下楼去了。
花若玲看着妈妈的身影才在楼道里消失,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地叫了她一声:花若玲。
花若玲回头一看,是她。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后面的?虽然她站在她的房门前,中间还隔着一个房间,算是还在离得较远的距离了。花若玲还是为她的突然出现有些诧异。
她还是那身高贵的黑色长裙,她的脸还是那么的苍白,脸上的妆还是那么的浓重。特别那口红,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特别醒目。
花若玲,你果真搬来了,我们可以做邻居了。她站在原地不动,楼道的光线不是很好,她的微笑有些模糊。
是啊,我很开心和你做邻居。花若玲微笑着说道。花若玲一直觉得眼前女子很温和,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人冷漠。
要不要进屋坐坐?花若玲感觉两人站得那么远,有些不自在地问了问。
她轻轻地摇了摇脑袋,花若玲觉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似乎稍稍重些她就会承受不住。她的声音轻得像那只是带动空气的气流般:其实这里每间屋子的构造都是一样的。
恩,是啊。花若玲拎着东西也不好过去,就站在那里。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黑衣女子先开口请问:花若玲,你害怕吗?
害怕?花若玲心里很是诧异,害怕什么?
走了的人都说这里有鬼。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随着而来的不知道是哪里的风,吹得花若玲领口微低露在外面的脖子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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