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
呕......那知拓跋辙闻言脸色一变,扭头便将口中的肉吐了出去。
项北惊了,一边安抚拓跋辙,一边对陈嫦吼道:这是贱民吃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给陛下吃这种东西!
白吃东西还挑三拣四,你们有毛病吧,还贱民......陈嫦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陈嫦突然止住了话,她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疑惑地打量着眼前二人。
这两到底什么人?真的是剧组里的幸存者?
再怎么神经,也不该演得没完没了吧。
另外,口音也不太像呢......
区区一黄毛丫头,竟敢如此对朕说话。这时,拓跋辙缓过了神色,手撑着桌子,目光凌冽地射来,虚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冷厉,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陈嫦闻言回过神来,指着门外,面色冰冷:不吃滚。
放肆!拓跋辙剑眉竖起,腾的起身,手握住了剑柄。
沉船流落荒岛也就算了,还被个黄毛丫头挑衅,他皇帝的尊严岂能被如此践踏。
要不是项北及时按住了他的手,那一剑怕是已经挥出去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想打架?来啊。陈嫦说着慢悠悠地起身,不知从哪里提出一把锃亮的砍刀,心想老娘一个人在这荒岛上,野猪都干死好几头,还能怕你们两个破落户。
见这边陈嫦也放下碗筷,撸着袖子站起来了,项北急忙又道劝歉:姑娘别生气,误会,都是误会......这天下没有解不开的误会。
说罢,他可这劲儿地给拓跋辙使眼色,那意思,为了填饱肚子,您就委屈一下呗。
剑拔弩张了一会儿,拓跋辙这才又忍者怒意坐了下来,却不动筷子。
陈嫦冷哼了一声,拿筷子将肉全都拨到了自己碗里,剩了半盆全是土豆推给二人:既然不吃猪肉,那你们就光吃土豆好了。
项北眼巴巴看着陈嫦大口吃猪肉,见一旁的拓跋辙还一脸冷愠,便给他盛了一些土豆。
拓跋辙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重新拿起了筷子。
陈嫦抿嘴笑了,一边吃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两人,寻思着这么利用好这两个白给的劳力。
毕竟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种田,养猪,捕捞,采摘......可都是需要人手的。
这个项北生的虎背熊腰,天生的壮劳力自不用说。
这个自称越王的小子,体质也不差,就是脾气硬点,慢慢调教就OK。
不一会儿,饭吃完了。
陈嫦指了指桌上的碗筷,对拓跋辙道:你去把碗筷刷了。
拓跋辙闻言微微皱眉,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指使别人,还没人指使过他呢。
项北忙起身:我去刷。
陈嫦提高了嗓门:让他去刷,你有别的活儿,去把锅里剩下的盛出来喂猪,猪圈在出门左边。
喂猪?!
项北大愣,拓跋辙也微微侧目,都以为听错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拿去喂猪,多可惜啊!项北不解道。
不喂猪,老娘哪里来的猪肉吃。陈嫦脸一扬,要多豪气有多豪气,这玩意地里多的是,咱们三人一年都吃不完。
一年都吃不完?拓跋辙的脸上腾现出惊异之色,你这种作物,亩产多少斤?
陈嫦随口说道:不多,也就五千斤。
五千斤!蛊惑的眼瞪得铜铃大,双手直拽拓跋辙的衣袖,激动道,陛下,陛下你听到了吗?咱国产量最高的作物,也不过百斤啊!几十倍呀......
拓跋辙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嫦,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震惊之余,拓跋辙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笔账。
越国有二十万饥民,倘若用这种作物来解决的话,种几百亩就足够了。
如是想着,他看向陈嫦的目光渐渐发生了变化。
在走投无路之境,遇到如此奇女子,莫非真是天助我也?
拓跋辙定了定心思,痛快挽起袖子,开始拾掇桌上的碗筷。
项北见状愣了,陛下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快去呀,猪还饿着呢!陈嫦催促道,看着二人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等二人洗完碗筷,喂完猪,陈嫦叫二人过来,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我叫陈嫦,耳朵陈,嫦娥的嫦。你们呢?说起来好歹也是收小弟,怎么也得有点仪式感。
不都说了嘛,这是越王陛下拓跋辙,我叫项北,陛下的护卫。项北嘟囔着嘴道。
好,拓跋辙,项北。陈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反正到了这个岛上,你们就得听我的。
凭什么?这个岛也是越国的岛呢,得听陛下的!项北又校正道。
拓跋辙再次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了,然后看似非常谦恭地表态道:我们可以听你的,陈姑娘。
叫我陈岛主。陈嫦大言不惭地笑道。
好......陈岛主。拓跋辙压着反感,勉为其难地开口道。
陈嫦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房子只够我一个人住,你们晚上要是想住在这里,就得再搭个帐篷。
陈嫦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安排,要是想常住呢,帐篷肯定是不行的,那得再建个房子,木头呢我都砍好了,在后面林子里,你们去搬来,剩下怎么做我会教你们。
谁说要在这里常住了,我们只是一时落魄,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杀回国都的!项北不满道,你这女人,别老想着拿我们当免费劳力。
这次,倒是拓跋辙表现得更识时务一些,他按住了项北的肩头,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
然后抬头看向了陈嫦,笑道:今日多谢姑娘款待,我们做些事情回报也是应该的。
这才对嘛,去吧去吧,先搬几根过来够搭个帐篷就行,剩下的明天再搬。陈嫦笑得格外灿烂,这小白脸倒是深谙变通之道,看来有点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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