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而过,洛茜茜一直陪在洛姥姥身边,直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洛茜茜慌张询问情况。
医生说:“老人家岁数大了,伤及肝脏又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还是要在ICU观察几天。”
“不过……说句不该说的,”医生叹了一口气,“对一个老人下这么重的手,我也是第一次见……”
洛茜茜一愣,想到罪魁祸首柳明慧,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她打她,她认了,可她竟然对姥姥下手……她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夜,洛茜茜才离开。
她看着夜晚星星已经黯淡,徒步走到了陆嘉珩家楼下。
该亮的灯火没有亮起,她对着寒冷的空中哈气,想起他当初救她时曾说如果她有困难可以来找他,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一直到近十点,洛茜茜才在门口看到姗姗来迟的他。
她看见他平静的脸上一如既往地蹙起眉头,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他总是皱着眉看她的。
洛茜茜扯出自以为好看的笑容:“小叔叔,我……”
陆嘉珩无视她脸上说得上难看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陆过她:“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洛茜茜却拉住他的衣角:“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以前说过我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你……”
陆嘉珩垂眸看了一眼她拉住他的手。
洛茜茜立刻像烫到手似的松开。
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两只手不安地拉扯着:“我……想让你帮我打个官司……”
陆嘉珩嗤笑一声。
他看着洛茜茜脸上又青又紫的伤,无比讥讽地反问:“怎么?你是和哪个混子打红眼了?想找我打官司?”
“还是说混得不好,谁告你了?”
陆嘉珩说出的话简直雪上加霜,洛茜茜觉得比她爸打在身上的那一棍又一棍,有过之无不及。
洛茜茜此时心里难受,她低下头没有辩解,只是忍住心中的哽咽,抱着希冀问:“那你……会帮我吗?”
“不会。”
洛茜茜眸中酸涩。
她捏着手心,大口呼吸着,又笑着看他:“就算我会因此坐牢……你也不会帮我辩护吗?”
陆嘉珩讨厌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压下心中的烦闷,打开门,毫不拖泥带水:“不会。”
陆嘉珩说:“你不值得。”
第三次,他把她抛在门外。
洛茜茜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听着耳边如同死寂一般,寂寞的声音,她垂下眼眸,苦苦一笑。
而门内,陆嘉珩靠在门板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洛茜茜那样的表情,心里头就像压了块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松了松领带,给自己接了杯水,不小心看到客厅的柜子上,一张他与洛茜茜的合照摆在那。
那是洛茜茜高中毕业,他应邀来庆祝她高中结束。
照片上洛茜茜言笑晏晏,眉眼弯着像月牙,看上去特别甜。她还挽着他的手臂,脸上红红的,看上去有点害羞。
她还每个月都会来他家里主动打扫卫生,帮他清理家里堆积已久的垃圾和灰尘,给他做饭,清理冰箱,这样的工作,三年来没有一次缺席。
想到这里陆嘉珩一顿,烦闷地一扣合照,将它锁进了最下面的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在陆嘉珩这里碰了壁,洛茜茜面对高昂的医药费和律师费,一天打三份工的她终于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被人介绍去了高级会所卖酒。
卖出一瓶酒她能有提成,卖出一瓶轩尼诗,她的提成更多。
于是就在这一瓶又一瓶酒中,洛茜茜被揩油,被灌酒,即使她曾想过反抗,最终还是被高昂的费用打消了念头。
一天,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灌了多少酒,只记得有人叫她给新来的律师客人敬酒。
她踩着高跟鞋,脑子已经发晕,可面上还要笑着对着面前这个已经看不清脸的客人举杯:“来,律师先生,我敬您一杯,您可要帮我打官司呀。”
喝完,洛茜茜已经头昏脑胀,就要往旁边跌去,是那个客人抓住了她。
洛茜茜觉得那客人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她凑过去嗅了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客人拽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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