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弧跟不上现状,周初咂舌正想一动,才发现人把自己圈进了怀里。
运动过后的麝香混杂着烟味,软玉在怀,姜行舟把持不住,又贴着摸了把腰。
他深深扫了眼周初,却见人没心没肺的皱了皱自己的鼻子,如鱼般从怀里滑了出去。
挣脱前,周初还悄声附耳一句:姜主编这种情况,闻熹隔天怕是提刀来见?
姜行舟微醺般睁了会眼,又合上,看似睡着了。
鼻腔却哼出了声笑,有一搭没一搭:周小姐都不怕闻熹找上门,我怕什么?
往大里说,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人,关系错综复杂,每天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闻熹再怎么动怒,也不可能冒着和姜家闹翻的风险,和姜行舟起正面冲突。
往小里说,姜行舟和闻熹在圈内都是出名的狠,玩女人亦是如此,半斤八两,谁也不好说谁。
只是说周初本人能不能接的起闻熹的报复了。
周初扣上最后一颗扣子,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姜主编这就不地道了。
鲜红高跟套合小巧脚踝,细腰款款扭动,一俯身就能窥得暴风雨袭击后的惨迹。
姜行舟眼睛落在周初的衣领口,琢磨着重新再来一回,免得说些自己不爱听的。
可惜,周初压根没注意到姜行舟的神色。
接近一两个小时的胡闹,头发已经彻底拧成毛躁一团了,这让她足够烦心了。
十多分钟,终于捋顺了,这才让她松一口气。
想着夜色初上,昏暗环境不见得有人多看,周初犯懒的只补了个口脂,记起什么又匆然补了一句。
下周三,老爷子八十周年大庆,请姜主编务必上门。
姜行舟默然半响,蓦地嗤笑出声。
刚从店员手头接过冰咖啡,要人命的手机铃声闻风而动。
已经数不清楚这是闻熹换的多少个电话卡,但周初能确定,闻熹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
甚至,说不定已经怒发冲冠了?
抱着这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周初在阔别三个小时后,再一次拜访了姜行舟。
不过,上一回是在床上。而这一回,是正儿八经的迈进了他的办公室。
一览到头的办公室,落地窗上种植的绿植,走得是禁欲灰色调。
简约素朴的和姜大少在外的花名完全不相符。
周初指尖打了个转,咖啡杯搁置上玻璃桌面。
妩媚细长的鱼嘴高跟噔噔作响,破开死湖般的寂静。
大胆又肆意,丝毫没有外人的拘谨。
姜行舟手头的键盘声戛然而止,注意力不受控的被吸引,目光捕捉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在他二十六年的生涯,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但不得不承认周初是其中拔尖的。
也是最能让男人升起征服欲的女人。
他垂下眼睑,不徐不疾的语调多了道不明的意味:我依稀记得,我和周小姐三个小时前才见过。
风轻云淡,彷佛没有今早那档子事,典型的翻脸不认人。
周初也不恼,慢悠悠的咬字像是在调情:这不是受人之托,来是跟姜主编谈合作的事情。
贴身小包里的手机震了又震。
想都不用想,是来自闻熹那个龟孙子的电话。距离出了酒店后的半个小时,就已经是没有断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铁定跟面前这个王八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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