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月吃不消,刚行了半日,只觉心口闷的慌。
她不想自己拖累行程,咬牙不说。
中午,车队停到了一片绿荫下休息。
欣儿扶裴栖月到河边坐着洗了把脸,随后去马车上帮她拿水壶。
裴栖月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突然眼前一阵眩晕,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公主……”
她只模模糊糊听到了欣儿焦急的喊声,以及一个怀抱着急的将她从地上抱起……
梦里她昏昏沉沉,隐约听到了欣儿的啜泣声。她想告诉欣儿自己没事,别担心,只是有些累了。
但她的身体却像有千斤重,怎么都张不开口。
随后感觉到几个太医手忙脚乱地帮自己扎针施药,但是感受并不真切。
等到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欣儿……”裴栖月缓缓睁开眼睛。
欣儿忙擦了眼泪,将她扶了起来:“公主,你终于醒了……”
陈太医为她把脉之后,心里便是一咯噔。
但他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他低头写了个药方递给欣儿:“你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随后,他对莫瑾年说:“驸马爷,我们先回去,有事您再喊我们。”
莫瑾年点头。
裴栖月这才发现发现他一直都在。
而莫瑾年的身边竟还站着楚长川。
裴栖月有些惊讶:“楚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殿下让我下莫南私访。”楚长川没有多提。
实际上,除了私访,裴知儒交代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替他暗中保护裴栖月。
他虽然没说,裴栖月略想想却明白了。
楚长川显然是一路跟在车队后面,才会总是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人人都羡慕他娶了公主,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驸马爷,可无人知他心中苦。
成婚前夕,他高中状元,却因一纸赐婚书,彻底断了仕途。
成婚以来,他与公主相敬如宾,不似夫妻,更似陌生人。
成婚一年后,他将师妹接进府,隔应公主,未曾想她一气之下提了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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