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下发来的任务,宋屿墨只能迅速交接了手头的工作,接了这个工程。
连着几天的超负荷工作,宋屿墨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
杨利看着他,想了想道:“隔壁有个摄影展,我夫人正好在里面,要不待会散会咱们一起去看看?”
宋屿墨摇了摇头:“您去吧。”
“年轻人,该放松的时候就该放松。”杨利端出长者的架子,“必须去!”
看着杨利的坚持的态度,宋屿墨只好无奈应了。
踏进展厅,宋屿墨在看见纪棠后,蓦然万分的想要感谢杨利。
果然俗话说得好:听得老人言,好事在眼前。
纪棠在听杨夫人说她家先生来了的时候,脸上挂着是她社交专用笑容。
待她侧过头,看见宋屿墨后,那虚假的笑面“咔”的一声,出现了裂纹。
第二十章
“纪小姐您好。”杨利伸出了手,“早对您的作品有所耳闻,现在终于有幸一观了。”
纪棠笑着应和。
虽然在国内长大,但距离她出国已经几年了。
国外人习惯了直来直去,很少像国内一句话转几个弯。
而纪棠又一向不太能听懂这些官腔,一时之间难以转换成日常用语。
所以她能做的只能干笑。
杨利又介绍道:“阿墨,这位就是纪小姐,有名的摄影师。”
“她的作品通常都是揭露人性,但是却能从中感受到希望与生命。”杨夫人在旁称赞,“现在很少有人愿意涉及这方面了,纪小姐年纪轻,却能够克服那些艰苦,属实难得。”
纪棠谦和道:“过誉了,我不过只是将现实拍了下来而已。”
几番寒暄下来,纪棠也跟几人告别,转而去和他人交谈去了。
杨利和夫人相携去观赏,宋屿墨识趣的退开,一个人在展厅里慢悠悠的看着。
展览的照片是经过思虑后摆放的,观赏的路线也是既定好的。
从进门的右手边为起点,绕着整个展厅一圈,直到走至左手边方是终点。
顺序是希望—绝望—渐升的希望。
而展厅的中间却放着一个巨大的画,是个孩童画的。
拙劣青涩的笔触,用彩色油笔图画着一家五口,每个人脸上都是大大的笑容,周身是鲜花与青草。
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的照片,这是唯一的色彩。
在这幅画下的备注写着,作者:阿沙卡(5岁),一家五口死于饥荒。
宋屿墨停在了一张照片前,上面是一片废墟,依稀可见房垣的痕迹。
一位戴着面纱的老人坐在废墟之中,眼神没有看镜头,里面一片空洞与麻木。
宋屿墨移开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纪棠。
这五年来,她看的都是这些吗?
脑袋中,昨晚季川的话突兀的响起,不断的盘旋回响。
“这些很有意义。”
纪棠刚结束一番谈话,便听见宋屿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她淡淡的应道。
宋屿墨:“我想,邀请学校来参观更有价值。”
纪棠点头:“您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会考虑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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