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阴暗的地下室里,灯光忽明忽暗,牛皮鞭子抽打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在耳中炸开,令人头皮发紧。
姚蕊收起牛皮鞭,冷笑着抬手钳住女孩的下巴,道:“姚静,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被绑在地上的女人,一身的确良碎花裙,被鞭子抽打裂几道血口,血迹斑斑,气息微弱的像是随时断气。
“姚蕊……杀人,是犯法的!放过我!”
女孩抬起一双沉重的眼皮,空洞的眼睛没有聚焦,蓦然的看着她。
“放?我为什么要放?你仗着自己是机械厂厂长的女儿,如愿嫁给军哥怀上野种。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把军哥让给我,是你非要犯贱上赶着抢了我的人,我就要你的命。”
姚蕊目光幽冷,透着癫狂,眼底扭曲亢奋的光芒愈发明显。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他,这辈子就想嫁给他,可被你夺走了,我好恨,恨不得你死,他是我的!”
姚蕊怕是丧心病狂了!
良知是什么,犯法是什么,她恐怕抛到脑后根了!
无情的将女孩甩在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姚静,“当初你是哪里勾引了军哥?是这脸?这手?还是娇软的身子?嗯?!”
清冷的声音带着钩子,一下下勾起她的皮肉。
“我……我没有……”
“怎么会没有?”俯身接着道:“我倒是觉得这张小脸不错,妩媚又清纯,真是狐狸精,很招人喜欢。”
旁边燃着煤球炉,铁钳插在里面,姚蕊顺手抓过来。
“这么美的脸,还真有点舍不得下手。”
铁钳子被烧的通红,散发着滚滚的热浪,一点点逼近姚静。
“不!不要过来……啊!!!”
被烧红的铁钳烫在她的脸上,一股被烧焦的肉味散出来。
剧痛之下,刚刚隆起的肚子一阵阵痛,蜿蜒出一道血流,姚静生生疼晕过去。
“啧啧!才这么点痛就承受不住了!不过这模样看着顺眼多了!”姚蕊将铁钳扔下,脸上涌着畅快。
兜头一舀子凉水浇下来,姚静“咳嗽”两声,浑身冰冷着醒过来。
“姚蕊,你这个疯子!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梁军是我的,爸妈也是我的,你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好日子都是我的……”
姚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叠声的笑,宛如地狱的鬼魅。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脚踩在她肚子上,“当年爸妈下乡,借住在姚家,没想到生完孩子就被狠心的姚家老畜牲掉包了,我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你就是个冒牌货,乡下土鳖,你该死。”
猛力踢在她肚子上,俯身,一股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森寒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发出来,姚静冷得打个哆嗦。
“不……不可能!”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反正我会替代你享受姚家所有的一切,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吧。”
姚蕊打开房门,一股血腥味飘在半空,对着门外两个怂货招招手。
“好好招呼,越惨越好,别把人弄死了!”死人可是犯法的,好日子正等着她,她可不想坐牢。
“姚小姐放心,我们都是懂事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踮着脚往里面看了一眼。
女人倒在血泼里,半边脸被头发盖住,身子底下一摊血,饶是他们下惯了黑手都打了个冷颤。
啧啧!这妞看着挺正点的,没想下起手这么狠!
带劲儿!
“看什么!再瞎看,我摘了你们的眼珠子!”
“不敢,不敢!”点头哈腰,像两条哈巴狗。
姚蕊冷哼一声,踩着一双牛皮鞋,哒哒的离开了。
军哥要来了,她得尽快打扮好,让他看到最美的一面,折服在她脚下,然后娶她。
陷入黑暗中的姚静,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人解开,厚茧的手带着恶臭伸进去……
感觉到生命在流失,带着滔天的恨跟不甘闭上眼。
“静静,你才刚吃完药,躺下睡会儿,放心,我会在这里守着你。”听见梁军的声音,姚静的心忍不住骤疼。
难道连死都摆脱不掉这个人渣?
姚静脑袋昏昏涨涨炸开了锅,肚子一阵阵的疼,像临死前孩子流掉的痛心剧烈的跳起来,姚静清醒过来,梁军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了许多。
难道……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巨疼让她疼醒了,欣喜若狂。
死人怎么会疼?
她活了,确切的说她重生回来了。
1978年六月初九,她还未满十八岁,也是刚从高中毕业。
这个日子到死她都记得,就在这一天,她从天真烂漫的高中生,蜕变成眼前男人的女人。
也就是在这个月,她跟梁军定亲了,断送了以后大学的生涯。
看着面前脸颊桃红,半是昏迷中的女孩,梁军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心里是喜欢她的,她温柔漂亮,天真烂漫,最重要是机械厂厂长的女儿。
下个月就要评选主任,他是个乡下土娃子没有门路,想要攀交情这辈子都不可能。
若成了厂长的女婿,那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
巨大的诱惑掩盖了他胆怯的心,颤抖着向姚静伸出了手。
“静静,我是喜欢你的,我会娶你,别怪我!”笨拙的解起她身前的衣扣熟悉的恐惧感袭来,原本闭着眼的姚静,猛然睁开,全身僵硬,狠咬一口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
很好!
梁军果然跟上辈子一样龌龊卑劣。
姚静眼底寒光乍现,膝盖一顶,正解着皮带扣的男人弓成虾米,姚静一把将人推开。
这还”多亏”他,上辈子被他骗了后,爸爸生怕自己再遇到危险,请了专门的武师父教了她两年,收拾一两个渣渣绝对轻松。
梁军说是农村人在家一直被娇养着,再加上害怕,轻而易举就被姚静推倒在地。
“静静你……”梁军张嘴就要解释,一只臭袜子塞了进来,臭烘烘的味道晕的梁军直翻白眼。
眼看着梁军要反抗,姚静转身将旁边的椅子勾过来。
是折叠式老旧的椅子,中间一块木板子加上薄薄的海绵,椅子腿是铁管做的,抱着挺趁手。
双手举起朝着梁军的头砸下来。
咣当的声音比任何声音都动听,梁军被砸出一脑门血,梁军拼命往门口爬,姚静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猛力往后扯,梁军疼的眼泪鼻涕往外流,混着流下的血糊了半张脸。
梁军惊恐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你给我下了药。”上辈子她恍惚就成了他的人,事后吓得没敢多想,现在感觉到不适才反应过来。
敢给她下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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